“为什么?师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清理门户,反而让我坐了谷主一位?岁师兄什么都比我强,我做了这么多年谷主,谁不知道,谷中真正的大权,都攥在他手里!”华炀满面的不解与愤怒。
无人接他的话,花慕寒面无表情的揽着长汀,招招致命。
“哈哈哈……”忽的,华炀肆无忌惮的狂笑起来,“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师父他老人家为了尊主,可真是煞费苦心!他假装不知我当年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让我当这个傀儡!我如今没用了,你们就要把我一脚踹开!”
华炀恼羞成怒,手下一下子狠戾起来。
长汀抬眸,看向了花慕寒,她不明白华炀说的是什么意思。
花慕寒垂眸,冲她微微一笑,“专心一些。”
这时,岁长青的声音响了起来,“当年,师父在传位前,曾给我和尊主留下了一道遗命。你当上谷主后,若是能有所悔改,就让我们不再提及当年一事。你若是再敢作恶,定斩不饶!这么多年,你一直在闭关,我们只当你是在修身养性、悔过当年一事,没想到,居然还做下了如此大恶!”
华炀目光阴狠的瞪视着花慕寒,一字一句的问道:“如果,今日不是她,尊主可还会如此无情?”
“不是她,你仍旧难逃一死。”花慕寒声音清冷,“不过,我不会亲自动手。”
“哈哈哈……”华炀又癫狂起来,“咱们堂堂的青桑太……”
还不等他的话说全,花慕寒的目光骤然一寒,手上一推,长汀握着的长剑就平刺了出去。
长剑贯喉,华炀身子后仰,重重跌入了水潭,激起高高的水花。
玄姬那凄厉的喊声贯彻洞中,在云幽与章凌月的分神之际,她疯了般往潭中跳去,抱起了华炀的尸身。
众人都将脸别向了别的地方,不忍看,更不屑于看。
长汀之前受的内伤颇重,一直在咬牙强撑,如今见华炀已死,身子开始软坠。
花慕寒见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潭中,伸手把她的脑袋按入了怀里,往地上飞落,“不许再看,我马上带你回落花圃医治。”
“姐!”
云幽的一声惊呼,陡然在洞中响起!
地上的众人同时惊看向了几近落地的两人。
飞刃连连,直奔长汀的后心!
尘烟手一甩,以钢针打落了其中的五枚飞刃,但仍有三枚去势凌厉!
玄冰还插在华炀的身上,花慕寒情急之下一个转身,把长汀护在了怀里,用自己的后背去挡那飞刃。
长汀忍痛挣扎,想把身子转过来,可无奈花慕寒的手臂太有力了,箍的她牢牢的,让他动弹不得,“花慕寒!”
“幽儿!”章凌月从高台上飞身跃起。
花慕寒与长汀同时神色大变!
云幽的身子直直坠下,落入了尘烟怀里。
她的胸前,赫然钉着那三枚飞刃!
一阵急急的呜呜声响起,小飞白的身形,在半空划过,落在了云幽的身旁。
水潭那边,在云幽的惊呼响起的下一刻,子穆就已飞身而过,用长剑抹了玄姬的脖子。
玄姬手中那几枚还未来得及甩出的飞刃,散落在了湖中,陪着华炀一命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