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了这个金挂盒。”
“这个挂坠盒以前是斯莱特林的,这是斯莱特林的金挂盒。”
“咳,这位夫人,你要知道,我们成天听到这样的鬼话:‘喔,这是梅林的东西,真的,是他最喜欢的茶壶。’‘啊,这是格兰芬多戴过的戒指。’梅林的,那些一看就是假的。”
“可这是真的,你可以看看,这个真的是斯莱特林的。上面有斯莱特林的标记。”
“十个加隆!”
“好吧。”
阿萝看着卡拉克塔库斯.博克,他以为自己足够的冷静,他以为自己不曾真的将梅洛普视为母亲,而是只是视为需要报恩的人。
但是他现在看到对方记忆的这一刻,阿萝想,他冷静不下来了。
“回答我的问题,”阿萝说话的声音极为冷静,但是已经由冥黑色变作血红色的眼眸,以及他周身不稳的魔力波动已经足以表明,他此时此刻激荡不止的情绪。
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带着慑人心魂盯着卡拉塔库斯,这让这个比他大了几十岁的男人都不由得心头一颤,声音都带着一丝颤音:“在,还在,我这就给你拿。”
在博克不在的时候,阿萝深深地呼吸一口气,缓缓地平息心情,盖勒特微微低头看着阿萝仿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平静侧脸,依旧是那种富有贵族气质的,苍白没有血色的脸色,但是只有一只拉着他小手的他知道,这个孩子只不过表面平静,也只有他知道,阿萝的手有多么冷,多么抖,满满的都是湿冷的汗。
很快,博克就拿着那个金挂盒过来。翠绿色的柔软垫子上,金制的挂坠盒静静的躺在上面,祖母绿色的宝石泛着冷冷的光。阿萝不知道是真是假,手指勾起,挑起眉毛看着面前的男人,缓慢而优雅地开口:“【打开】。”
毫无反应。
“这是假货。”阿萝不顾卡拉克塔库斯冒汗的样子,冷冷的开口。没有恢复的血色眼眸冷酷的看着对方,声音轻缓柔和,甜软香糯,却让人从骨子里感到寒意。
“是,是我拿错了。”卡拉克塔库斯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踢到石头上了。斯莱特林!梅林的鼻子,难怪这个小姑娘指名道姓的要斯莱特林金挂盒,原来这是五年前难怪女人偷得的。
阿萝细细的看着对方又送来的挂坠盒,又试了一次,金挂盒“啪”的一声自己打开了。阿萝仔细看着里面,同时由袖子遮挡的手,手指轻轻地捏了捏盖勒特是手指。
几乎是瞬间完成,盖勒特一把抱紧阿萝,幻影移形的离开原地。而那个真正的金挂盒,早就被早有准备的阿萝死死地攥在掌心。
成功了!被盖勒特放下来的阿萝四处看了看,对此,他的心情特别的好。只是这样的好心情,在他低下头看着金挂盒的时候,却是又散去了。
盖勒特看着阿萝低着头,死死攥着金挂盒默不作声的样子,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想哭就哭吧。”
“我为什么要哭?”阿萝抬起头来,脸色干干的,一张小脸平静到冷漠的程度:“悲伤和愧疚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感情,我要做的,不是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而是带着死者的意愿,想着怎么活下去,如何更好地活下就可以了。这一切,只不过刚刚开始。”
是的,这一切只是开始,他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有不断改变自己。
他上辈子是双子座,有着双子座的双重性格和我行我素的特点,骨子里面自私冷漠,渴望自由。
但是自由的前提,是自己自己永远足够的力量。而这将是一场漫长的持久战。
曾经的他,善变没有耐心,他不知道这辈子的他,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天。
不,不是能不能,是必须能。阿萝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一双漆黑漆黑的眼睛冷的不反一丝光。
鸡蛋从外面打破的是食物,从里面打破的却是生命。人生从外打破,是压力,从内打破,是成长。
他必须要成长起来,武装起来,越快越好。抹杀所有的缺点,并且变成自己的优点。
他不是高塔上的公主,也不是娇滴滴需要保护的小白花,他要像女王一样,永远冷静而又理智,无坚不摧,谁都打不倒,谁都伤不了。
“我母亲的遗物已经取回来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阿萝抬起头,认真的说:“隐形衣在波特家,关于这你应该会比我更加清楚。而回魂石在位于小汉密顿村的冈特家。”
“你若是现在就想取回魂石,我现在就可以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