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通过幻术和斯莱特林的特权,在文森特下葬的那一天带着阿尔弗雷德成功的通过壁炉达到圣徒在伦敦的一处房产之一,然后参加了文森特简单无比的葬礼。
之前哭过的阿尔已经平静了许多,但是在看到文森特尸体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的红了眼圈落下泪,在幻术掩饰下的阿萝成为了一个路人脸的年轻男子,他可不敢保证,在场的人会不会存在德国的眼线或是知道“阿萝.戴维斯在多年已经死亡”的人存在。
袖扣上面别着一枚小小的标志性的LV黑蔷薇袖扣的阿萝安安静静的陪在阿尔弗雷德身边参加了葬礼,之后他被人请到了MI5临时的办公处,因为原本的工作处已经随着德国轰炸机的狂轰滥炸下和文森特一起去见上帝了。
“我该如何称呼你,‘小丑鱼’先生?”继承文森特位置的是一位女将军,和文森特一样属于鹰派的老资格前辈,人称,M女士。
阿萝先是用精神力确定对方的真实性,然后撤□上的幻术,掏出文森特在自己6岁时和在自己容貌改变之后的两张工作证,上面的照片是自己在这里档案室上存有的真实模样:“小丑鱼阿萝.戴维斯前来报到!”
“真是年轻啊,”不管看到了多少次,M女士都会感慨阿萝的年龄,顺便对于文森特当年让那么年幼的小孩子踏入这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暴露丧命的黑暗世界的事心情复杂。
在交接之后,阿萝带着阿尔弗雷德原路返回,阿尔弗雷德回到格兰芬多,而阿萝则是回到卧室。
不得不说,文森特的死实在是阿萝计划之外的事情,可以说,他的意外身亡打破了阿萝的准备。
所有稍有一点意识的人都知道,一个领导人的下台终是意味着一场带着腥风血雨的大洗牌。下一任继承者会对上一任当权者的嫡系进行清洗是常见的事情,虽然这里是英国,虽然这时是战争时期,但是作为站在戴维斯那一派的,阿萝还是很有可能被刷的。
这真的是让人头疼的问题。阿萝这样想,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一次去葬礼的时候带着工作证和袖扣。
幸运的是,M女士是文森特一手提拔的嫡系。不幸的是,她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
在自己的本子上面写下“1941年,文森特.戴维斯死亡”这句话之后,阿萝目光滑到旁边下一页,上面清晰写着这么一句话:1942年,莱茵哈德.海德里希在布拉格死于类人猿计划。
莱茵………………阿萝微微咬了咬嘴唇。
不想再有死亡了。
不想再有认识的人死亡了。
前者是小说当中的纯善圣母的心态,后者是阿萝这样的有血有肉的正常人的真实想法。
后世有许多人猜测,历史上的海德里希本来可以活下来的,就是因为希姆莱的暗中阴谋才死去的,想想自己这个好友的杯具结局,阿萝忽然灵光一闪,眼睛亮了。
诚然,即使是他已经研制出了青霉素,但是希姆莱若是要利用海德里希的伤造成他的死亡也不是不可能的,唯一可以杜绝的,就是没有暗杀行动。但是………………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样的话,最好的解决方法………………阿萝很不优雅的抓抓自己的头发,起身去了浴室,泡澡。他想他需要平静冷静一下。
如何不需要冷静?他的想法,竟是由自己来亲自负责组织策划这起刺杀行动,这样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行动至少会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更好的保住对方的生命。但是………………
想到莱茵哈德一直以来对他的照顾,他在犹太人方面对自己开的后门以及对于自己的做法视而不见的包庇,阿萝咬住了嘴唇。
他不做,好友的生命可能不保。
他做了,就是在亲手伤害好友。
一瞬间,阿萝想起首相丘吉尔,想起考文垂计划,那时候的丘吉尔,是什么样的心情?他现在隐隐约约体会到了。
我这么做事为了你好,这样的话阿萝一直是厌恶无比的,感觉就是打着关心你的名义来干涉你的生活。但是真的到了他现在面临的时候,就真的不知道如何决策了。
洗好之后的阿萝不仅没有情绪冷静下来,相反还更加混乱了。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不适合动脑思考。
于是,阿萝从墙上画像后面很隐蔽的地方取出他藏的酒。不是说嘛,心情不好,就一醉解千愁好了。
其实对于酒这种东西,除了红酒,阿萝其实一直都讨厌其他任何一种酒。当然,红酒也是因为红酒面膜的缘故以及从视觉上漂亮的色彩。
这也是一个小女孩的心态,因为他上辈子的爸爸就喜欢喝酒,弄得满屋子都是酒的气味,对此阿萝讨厌酒,讨厌喝酒的人。
再加上这辈子酒品实在是差得见不了人,所以阿萝是真心不想再喝酒,哪怕是在盖勒特面前丢人也不行。
在心上人面前丢脸才是最丢人的………………
只是今天他的心情实在是烦的很。别人缓解压力是唱歌运动,但是到他这里运动是生活一部分,根本达不到缓解的效果,所以他还是选择灌酒。
他心里面的难过,他心里面的苦涩,他心里面的压抑,他跟谁都说不了。阿尔弗雷德和他是难兄难弟一对悲催,弗里茨在战场也好不到哪里,安宁一个软妹子………………说到底,他只能忍着,憋在心里。
被看到就看到吧,阿萝难得自暴自弃的想,反正他什么丢脸的样子盖勒特没有看到过?
今天,是阿萝这辈子第三次沾了酒,而且一上来喝的就是威士忌,呛的他咳了半天。
原来酒真的是好东西,阿萝忽然有那么一点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喝酒,因为喝了酒之后有一种和那种,那种书上描写形容吸了鸦片毒品之后飘飘的感觉一样,好像什么都可以不需要去想,什么都可以不需要他在乎,好像身上所有的负担都能够抛弃,飘忽忽的好不轻松。
阿萝坐在地毯上靠着墙,酒杯都不用,直接拎着酒瓶往嘴里灌。
这就是盖勒特穿过火炉踏入密室来,看到了这样的阿萝。
坐在地毯上的少年长发逶迤极地,在灯光下泛着柔软如珍珠的光泽,漂亮的眼睛被浓密纤长的羽睫挡着,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淡淡的阴影,微微翘起的嘴唇削薄红润。他现在的样子,妩媚中带着诱惑的天真,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盖勒特低下头默默轻笑一下,他走过去,蹲□从少年手里夺去酒瓶:“你说过不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