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莉斯,香港人,出生在一个不算富裕的家庭,父母是再普通不过的工人。
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性格不合而离了婚,而我被判给了父亲抚养。这个嗜酒如命的男人每次喝了酒就会发疯一样的责骂,甚至是殴打我,嘴里骂骂咧咧的吼着,“你个赔钱货,跟你母亲一样!长了一张狐媚脸,长大了也会到处勾人!”
那时的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这么憎恶母亲,进而每次喝醉了都会打我,后来我才知道,母亲因为受不了父亲的无能,跟另外的男人跑了。父亲因为母亲的出轨而恨透了她,每每看到与母亲神似的我,他都会抑制不住心中的恨意对肆意责打。
起初我还奋力反抗,可是换来的却是更为凶狠的打骂,渐渐的我学乖了,不敢再反抗,即便身上再痛,我也只会尽量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努力忽视掉身上的疼痛,因为只有这样那个男人才会在发泄之后停止对我的殴打。
就是在这样隔三差五的家庭暴力中,我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将所有的苦痛都埋在心里,幻想着或许某一天我可以遇到自己生命中的王子,他会救我脱离这个可怕的家庭,然后我会和他过上幸福的生活。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成长为一名花季少女。飘逸的长发,娇美的脸蛋,婀娜的身段,这无一不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我为自己的美丽而欣喜,却从没想过这会成为我噩梦的开始,而亲手送我入地狱的人是我血缘上最亲的人——我的父亲。
父亲嗜酒,后来更是染上了赌瘾,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因为他而更加清贫。他寄情于赌博,搞的连工作都丢了,没了工作,自然也没了收入,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毫无反省之意。
没有钱,他就变卖家里值钱的东西,等到再无东西给他卖的时候,他就去借高利贷,结果可想而知,他还不上钱,被那些放高利贷的人追杀,只能东躲西藏,能拖一天是一天。
直到有一天,那些放贷的人追到了家里,那时我正好打工回家,跟那些人撞了个正着。
父亲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祈求他们放过他,我很想上前将他拉起来,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冷冷的站在一边看着他如此卑微,如此堕落的姿态。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那个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动辄拳打脚踢的父亲,居然也会有这么低三下四的一天,而反观那些人,面无表情,眼含嘲讽,似乎完全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
双方僵持了好一会儿,就在那些人说如果父亲还不能还上钱就剁了他的手时,父亲突然冲过来揪住了我的头发,把我硬拖到那些人的面前,“她是我的女儿!你看,她长得多漂亮,我就用她来还债!”
他说完就把我推到了那些人跟前,我跪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板,那冰凉的感觉似乎一直从掌心传遍整个身体,连心都被生生冻住。
“爸爸,我是你的女儿啊!”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希望从他的眼里看到一点悔意。可是我失望了,从他的眼中我没有看到任何不舍和舐犊之情,唯有疯狂和恐惧。
他的精神似乎已经被逼至极限了,听到我的呼喊,他扭头望向我,然后近乎歇斯底里的冲我吼道:“对!就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我养了你这么大,现在需要你了,难道你不应该为我做些事吗?!!!难道你就能看着你的父亲被人断手断脚而无动于衷吗?!!”
说完这些话,他的脸上立刻换上了谄媚的微笑,极度讨好的凑到那些人面前,“大哥,你瞧!莉斯肯定能够成为你们场子里的头牌,我这点钱还不是小意思~你看……”
那个被父亲唤作大哥的男人仔细打量了我一番,随即推开父亲,眼带厌恶的对他说道:“好!你女儿就当作为你还债,我们收下了!以后少让我看到你!不然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被那人的手下抓住,我根本无路可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被我称为父亲的男人卑躬屈膝的连连称是,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哈哈……哈哈哈……”
不知不觉我居然笑出了声,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似乎是要将我心中最后一丝对亲情的眷恋都尽数剥离……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心已如同这落在地上的泪滴一样,碎得再也拼凑不起了……
“这个女的你们好好调.教!”
将我扔给一个妖娆的女人之后,那些人就走了,只留下我冷冷的注视着面前这个人。
“哟~多标致的女生啊~”那人掐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直视着她,“来了这里,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你这身娇嫩的肌肤可就要遭罪了~”
厌恶的甩开那人的手,我被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熏的想吐。
“你们要我干什么?”
我知道此时此刻不可能逃得了,但是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希望不要是做那种事……
“呵呵~小姑娘你可真好笑~都已经来了这里,你觉得还能做什么呢~?”
说着她随手点了一根烟,径直坐到了我面前的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她的话就像是一桶凉水,将我心中最后的希望扑灭。可我不甘心!为什么我要沦落到这种地方为那个根本不把我当女儿的人还债?!
“如果我听话,可不可以让我自己选人?”
哪怕我始终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我还是想要做最后的挣扎,我能想象,如果我不能让她答应我这个条件,那我一定会变成那种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上的女人。
“你倒是有些头脑,好,我就答应你!明天开始我会好好训练你的~!”那人说完就掐掉了手里的烟,离开之前看着我说道,“记住,我是这里的妈妈桑,叫我凯丽姐~!”
看着这个自称凯丽姐的女人开门离开,我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反锁住门,然后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膝,我想要给自己一点温暖,可还是感觉好冷,由内而外的冰冷,让我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那种无法言语的绝望和恐惧占据了我整个心房,我好想就此睡去,一觉不醒……
整整一个月,我都被凯丽姐督促着学习怎样讨好男人,可每次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时,我总会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为此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逃离的可能,奈何她似乎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我的身边随时都有人监视着,没有一刻松懈。
而当某天傍晚,凯丽姐拉着我精心打扮起来,我知道我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在这天到来了。
“莉斯啊~你运气可真好~!今天我们这里可是来了大人物哦~你可要好好把握哦~”
“你说过可以让我自己选的。”
虽然知道希望微乎其微,但我仍旧不死心。
“啊~那个啊~我是有说过啊~!不过是除了第一次之外的人随你选~!”
我就说她怎么会这么好说话,原来是料定了我不敢反抗,这才为我‘做主’了啊。
微长的指甲狠狠掐着掌心,我强迫自己要冷静,都已经忍耐了这么久了,我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我一定要逃离这里!
沉默着被凯丽姐带进了一间豪华的包间,里面喧闹的音乐和幽暗的灯光让我不适的眯了眯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给拉进了怀里。
“凯莉~这就是你给我介绍的妞?”
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熏得我只想吐,而那人肥厚的大手则很不规矩的在我身上游走起来,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强哥~我怎么会诓你呢~人家莉斯可是第一次,你瞧瞧这水嫩的肌肤,这娇媚的小脸,包你满意~~!”
“哦~~?这还差不多!”
我偷偷看了眼这个被凯丽姐称为强哥的男人,只见他挺着个啤酒肚,那身膘都可以榨好几斤油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地痞流氓的味道,让我作呕不已。
“莉斯啊~要好好服侍强哥哦~强哥我先走了~”
凯丽姐临走前还跟我使了个颜色,似乎是警告我如果不照做就别想有好果子吃。
“来!喝酒!”
我刚想推脱,一个大酒杯就出现在了我面前,硬是灌我喝了大半杯。
“咳咳咳!”
虽然父亲嗜酒,但是我却不怎么会喝酒,被这样强灌了大半杯酒之后,我只感觉胃难受的很。
“真是没用!再喝!”
那个强哥似乎是来了兴,在周围人的起哄下,强按着我灌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最后我捂着嘴说想吐的时候,他才十分不屑的让手下送我去洗手间。
“唔——”我捂着嘴,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甩开那个拽着我的人,“我自己走!”
那人似乎也不太想扶我,啐了一口,“性子倒是辣啊!看你等会儿怎么被强哥收拾~!”
从洗手间出来,我仍旧歪歪倒倒的走着,脚下就像是踩着棉花一样软绵绵的,突然一个不稳身子就往一旁倒去。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我被一个人拥进了怀里,我努力想要看清那人是谁,可是眼前却模糊的很,只能隐约嗅到他身上清新的薄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