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月,左庶长与凌落没有在早朝以外的时间见过郑王的面,每次有事来求见,郑王都是那句‘相国决断即可,小事不必来问本王。’
这天被召见,两父子都不敢怠慢的连忙入宫。
见到郑王后,就听他说“相国以为我们郑国的军势如何?”
这个问题凌落认为其父更有资格回答,便不争着发言,就听左庶长道“战力胜过神魂军,战意胜过楚军,然而战力不如楚军,战意不如神魂军。”
郑王觉得左庶长回答果然中肯,细想觉得确实如此,十分欢喜的又问“为何郑军战力会不如楚国,战意会不如神魂军?”
“楚国崇武,传统若干年,故而战力过人。然而如此本会导致国力衰败,难以长久为计。昔曰楚国名相是上一代的天机子,设法解决了楚国困局。如今楚国太子已经窥破不足,用了诸多办法消除隐患。楚国的战力不出三年就会与我军持平。故而不值得君上效仿。神魂军信仰神魂意志,故而悍不畏死,此乃任何鼓舞士气之法都不能胜过的事实,君上也无法效仿。”
郑王听了,心里更觉得欢喜,知道郑国并非弱,而是更强。
“左庶长认为,当今天下的军事大家,以谁为最?”问罢,又忙补充说“左庶长这般威震天下多年的自然不能计算在内,否则本王便不必有此一问了,自然非左庶长莫属。”
“臣以为,算上臣在内,当今天下用兵最高明者,也没有能够超过北君的。”
“哦?”说到正题,又听到左庶长对北君如此推崇,郑王不由精神更抖擞的坐直了身体,急切追问道“左庶长如何以为北君用兵比左庶长更高明呢?”
凌落听了也觉得他父亲太过谦虚,但也不便插嘴。
“臣用兵,稳妥有余,然而进攻不足。臣之子凌落受臣影响之故,也是如此。楚国太子用兵,攻守兼备,十分高明。但比起北君,又逊色一筹。北君用兵实在达到兵法中极高深的境界,正所谓用兵不过正奇变化,北君用兵、正奇之变无穷,让人预测不能。看似战事中有许多薄弱可图之利,实则北君以攻代守,让人兼顾不暇,根本没有空闲腾出手脚去反攻其军势薄弱之处。神魂国当初被联军攻打时,便是佐证。北君深知神魂军战意之优势,以此为守,又出其不意率兵两路破关,围魏救赵,迫使我军不能继续全力进攻,反而背后失地,自救不暇。”
郑王听了十分欢喜,又禁不住问“倘若左庶长与北君交战,胜负如何?”
“君上如让臣领兵去攻神魂军,臣不能胜;若神魂军来犯,君上让臣领兵抵挡,北君不能越雷池一步。”
“如此说来,左庶长认为北君此人的军事才能,可算举世之才了?”
“不错。”
“本王也是如此认为,因此,本王在想,假如郑国能有北君执掌全军的话,天下还不是郑国的吗?”
此言一出,左庶长与凌落皆惊。
但凌落见父亲没有说话,便按捺不言。
“君上的主意十分好,可惜北君是郑国不共戴天之仇敌……”
“哎……左庶长这么说本王就不同意了。比起郑国一统天下的大事而言,北君刺杀王兄之罪不过是小事而已。本王都能为了国家大计不予计较,左庶长难道还要耿耿于怀?”
左庶长看出郑王早有主意,但此事关系太大,实在难以实现,只能继续劝阻道“非是臣认为君上的主意不高明,而是怕朝野难以接受。”
“此事本王早已经想好,就说王兄是疾病发作,并非死于北君之手。如此他只有刺杀动机,并没有刺杀之实。也就没有那么让人不能接受了吧?”
“既然君上主意已决,不知打算派何人去找寻北君,游说他为君上效力?”
凌落大惊失色,忍不住插话道“启禀君上!北君此人是神魂意志追求者,臣几度与他逢面,尽管知道其才能盖世,原本也有为郑国招纳贤才之心。但却发现他心志未曾动摇,刺杀先王也是为的乱我郑国,包藏祸心,如果让他入郑,他绝不会真心为郑国效力,必然会想方设法祸乱郑国,以图让郑国被神魂军灭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