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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夏正陷入纠结之中,对于下一步举棋不定之时,一声低呼传来,只见一名伤兵连滚带爬向这里跑来,刚到诸夏身前就塞过来一块竹简,紧接着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诸夏接过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
“敌四百人,两百设伏,两百引诱,设以渔网以待。君可伐树截断诱兵,故作迟疑姿态,使其弃铠,再一举灭之。”
那名伤兵喘过气,将山谷内的事情一说,诸夏面色微沉:“情况紧急,其他事以后再说,你进基地休息。邢博、卫骁你们负责埋伏杀出,若对方诈败,你尽量让敌人丢弃更多的铠甲。”
“主公那你呢?”
“我自然有我的任务,不需要多问,快去!”诸夏摆摆手,带上竹蜻蜓腾空而去。
邢博和卫骁对视,虽然心中有所疑虑,但还是遵命而去。
诸夏飞在半空,四下寻找着,这条道路从西北至东南方向,整条道路通过清除树木,挖泥土,人工挖出一条平整道路,两旁用石板压着高出来的部位,所以诸夏等人看敌军都是居高临下的。
如果要截断对方的退路,只需要用树木将整个道路封锁起来就可以了,而诸夏等人的兵力本就弱于敌人,而伐木,时间上也来不及,所以分兵是不可取的。
如果诸夏分走五十兵力去砍树,用来截断道路,断了这些诱兵的退路,然而人家一看,才五十个士卒,怕什么?并肩子上,那诸夏就傻眼了!
而且不仅仅要截断道路,还要守住,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诸夏一个人!只有他,才能抵挡住敌人三百人!也只有他,才能在短时间内截断道路。
正在诸夏选好截断地址,正漫山遍野的寻找石头的同时,另一边兰家家主已经肯定这片森林没有埋伏者,顿时焦躁的对伦家家主说:“看来凤歌先生……”
就在这时,道路两旁骤然传出喊杀声!
“杀啊!杀!杀!杀!杀!”
“弟兄们,杀敌立功,拿私田!”
“杀了这些人,攻进城去分钱啊!”
伴随着喊杀声,左侧密林中突然如同潮水一般,涌出百人,携俯冲之势,挥剑杀气腾腾的冲向敌军!
两家家主先是一喜,紧跟着一惊,因为那百人如狼似虎,战力超出了他们的预测,只是一个照面就死了十几名!
那些士卒挥剑高喊着,一跃而下,以泰山压顶之势,一剑劈下,那些族兵突遭袭击,哪怕知道此地知道有埋伏,但这么长时间过去,耐心尽失,此刻猝不及防,一剑被了断了性命!
那名士卒大喜,手中铁剑贴着脖子一缠一绞一砍,一颗头颅喷涌着温热的鲜血落在地上,双目怒睁正汩汩的留着血液,侵染了一片土地!那士卒微微一弯腰,提起头颅,拴在腰际,继续向着其他族兵砍杀。
诸夏所率士卒并没有同时袭击敌军两侧,而是直接袭击对方左侧部位,一条道路又能容得下多少人?此刻敌军右侧的士卒被挤压着,根本对左侧战场无能为力。
一时之间邢博和卫骁两人所率领的士卒竟然无法被压下,再加上这些士卒以虎狼之势,不惜以伤换伤的厮杀方式实在让人有些犯悚,一时之间,这两百族兵居然被一百人压着砍。
伦家家主凄厉大喊:“敌袭!快!快撤退!”说完率先把自己身上的铠甲往地上一扔,打了个隐秘的手势,撒腿往后狂奔。
所有族兵听见这凄厉的声音一呆,顿时从让人亢奋的厮杀中清醒过来,想起了他们原本的任务。
没有和邢博、卫骁两人交战的族兵顿时撒腿狂奔,而正在交战的族兵心中一边咒骂,一边也是慢慢后退,打断伺机逃跑。然而邢博看了眼逃跑的人,领军去追杀,留下卫骁的人迅速清理了这些被抛弃的族兵,同样跟了上去。
那些被抛弃的族兵也是死不瞑目的瞪着眼,被拴在腰际,伴随着跑动的步伐一动一动的,胆小些的人见了,怕是当场吓尿,而对于这些士卒看来,这可都是功劳。
邢博、卫骁两人记着诸夏的交代,追了一会,杀了几个因为力竭被甩下的族兵。
敌军一边奔跑一边丢盔弃甲,但若细细一数就会发现,这些丢盔弃甲的不足其中四分之一。
邢博两人见状,顿时故作犹疑的模样,挥手停下脚步。
兰家、伦家的两名家主见状顿时急了,他们损失了大约有三十多兵力,又丢弃了大约二十多的铠甲,现在你不追了,那怎么行!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下定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