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的真相刘淑妃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李宣睿,人是李宣琪推的,如意却挺身而出替李宣琪挡了灾,这事情应该没人比萧侧妃这个当事人更清楚了,她却还要这样上赶着非咬如意一口。
同样的人不同的行为不同的目的,有时候真的不敢比。
萧侧妃没有觉察到李宣睿的目光幽冷的厉害,傲然的展示着自己的美。
李宣睿还是那淡淡的充满着某种致命的诱惑的声音:”如果你觉得自己身子不好,没有精力养好孩子,那就让王妃帮你养着。”
萧侧妃不知道李宣睿为什么就说起了这样的话,即使是个姑娘那也是她生的,谁也不能替她养,更何况作为一个女人,很多时候谁养了自己的孩子,其实就是握住了谁的命脉,完全可以肆意做为。
她下意识的就反抗起来:”不行!”
孩子的哭声停了下来,应该是吃了奶睡着了,屋子里一时安静的有些吓人,萧侧妃知道自己反应过了些,干脆拿着帕子哭:”您这是怪我没把孩子养好,我知道,可是这事情也怨不得我,我难道希望自己的孩子不好?我自己身子本来就差,孩子这样天天哭,闹腾的我也日日不得安宁,可即使是这样,我的孩子也该我自己养,不然要是受了委屈,难道要我去和王妃拼命?”
做母亲的都不容易,不管是孟王妃还是萧侧妃,李宣睿眼里的冰凉渐渐融化了不少,叹息了一声:”若有什么事就去找王妃,孩子一定要养好。”
说着起了身,丫头们代替萧侧妃送了李宣睿出去。
萧侧妃独自一个人坐在床上思量,今天的她想尽办法想要给苏如意使绊子,在李宣睿面前诋毁苏如意,竟然最终都没使上力气,最后反倒叫李宣睿训斥了她,吓的她心惊胆颤,她虽然敢在李宣睿面前撒娇发个小脾气,但不代表他不像其他人一样在心底里畏惧李宣睿,这样一个浑身冰冷,冷静睿智的完全按照规矩办事的男子,让人的畏惧多过仰慕。
她觉得事情很反常,却一时半会没有摸到门路。
大家都在等着看热闹,然而整个后宅都安安静静的,像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的波澜。
今年的雪格外的多,京城又飘起了鹅毛大雪,不一会地上就落了厚厚的一层,司马老太太裹着羊皮的袄子眯着眼坐在炕上,瞧了一眼司马拓又立刻眯起来:”前几天镇国公府的老太太过来瞧我,身上穿着件羊皮的褂子,说是她媳妇在□□的苏夫人那里学的,样子又好穿上又舒服又暖和,和我夸赞她媳妇如何如何的懂事,我到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司马拓的脑海里不知道怎么又掠过了那个英气十足的姑娘,他笑着道:”您怎么能不说,把她那衣裳样子要过来,我叫人给您做个十件八件的,您也以后在人面前夸夸我。”
司马老太太啐了一口,到底绷不住,拉着司马拓道:”你表哥说那天叫你见了不少姑娘,你同娘说说,难道真没有一个合心意的,你到底想蹉跎到什么时候去?”
老太太的眼底全是焦急和担忧。
司马拓忽然站了起来:”您等等,我回来给您答复。”
人生这样短暂,他确实不该在蹉跎了。
如意坐在窗户边打盹,觉得无聊的厉害,想起了自己的庄子就叫人去喊了钟有良的侄子,钟子墨过来问话。
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精精神神,瘦高瘦高的样子,到不是像名字那样听起来文邹邹的,看起来更像个精明商人,做为幕僚的侄子如果愿意读书科考,完全是可以办到的,钟子墨却被分派来给她做事,可见里面是有些原因的。
如意也没想这些,坐在榻上,裹着个狐狸皮的毯子,一样一样的说:”…明年五月的时候把槐花存下来,给我养一批小鸡,除过喂些苜蓿和麦子就只喂槐花,水必须是干净的,养到大给我送进来,我留着慢慢吃.....种上一片子玫瑰,养两箱子的蜂,只采玫瑰花蜜,倒下来的蜜也留给我…另外桃子李子苹果西瓜,都要自己种,东西种到暖房里,要银子就去跟王爷说,终归我要吃的东西,一年四季都要有。”
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听到这样苛刻的要求只怕都快要抓狂了,会以为如意是在故意刁难。
钟子墨的眼睛里却透出亮光,非常兴奋的样子,摩拳擦掌,好像恨不得马上就大干一场:”夫人说的这些东西我一定会想办法给您弄好,但是这么好的法子,这么大的商机,要是只自己用太浪费了,我是这样想着,等您用了,打出了名声,追捧的人多了,我在把这些做大做强,做成铺子或者酒楼都可以,到时候必定能够赚大钱!”
谁家的读书人会像钟子墨一样立刻就把心思用在了赚大钱上?所以他才被派着做了这事。
如意笑着道:”谁跟你说我的这些东西就能打出名声?万一无人问津呢?”
钟子墨非常自信:”瞧您说的,我这些眼力还是有的,这样的东西一旦您刻意叫人知道,追捧的人一定大有人在,到时候像是京城的木四烤鸭一般,您的槐花鸡也是个名牌。”
如意被惹的笑起来,指着钟子墨:”这些都是后话,你先把我说的东西都弄起来,我也不及,到明年秋天有东西吃就行。”
钟子墨立刻奉承两句:”所以说夫人待下人宽厚!”
连跟在一旁的小容都笑起来,如意叫人给了钟子墨几十两的跑路费其余的都去李宣睿那里要,至于要怎么要,那就是钟子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