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桌前的椅子,道:“你先坐下罢,我很认真地问你,希望你对我不要隐瞒。”
钱小蕾有些莫名其妙,只好坐了下来看着我。我坐直了身子,很严肃地道:“小蕾,你还记得四年前我与解琴见了一面,后来喝得大醉被你送回家去的吗?你能告诉我,你是从哪儿送我回家的?
我看到钱小蕾先愣了一下,然后眼中似有恼意,道:“我不是说了很清楚了吗?你怎么还问这个事情啊?”
我道:“你别不耐烦,还记得我回去后发现嘴巴上有个咬痕吗?这些年来我一直没弄明白这是谁咬的。这几天我忽然想到,来来今年虚岁四岁,是二零零三年生的。按照时间推算,我忽然想到如果来来是解琴的亲生儿子,那么如果那天我喝醉了对解琴做了什么糊涂事,很有可能;;;;;;这个;;;;;;你明白吗?”
钱小蕾突然“嗤”地一笑,道:“你的意思来来其实是你的孩子,只不过解琴一直在瞒着你?”
我认真地道:“我猜测而已,所以我需要弄明白那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那时你也在场,你应该最清楚了,我希望你能真实地告诉我实情!”
钱小蕾笑道:“你和解琴单独在一起时,我已经和孙丽回家了。谁知道你和解琴做了什么糊涂事?这事解琴和你自己最清楚了,干嘛要问我?”
我正经地道:“我和解琴单独在一起时,我是很清醒的。我们去跳了舞,又去了几家酒吧喝酒。我开始喝得很少,解琴喝醉了时,我还打电话叫你来送她回家的。问题是后来我一个人又喝了不少酒,以后的事全不记得了。那个咬痕除了解琴,我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会对我做这事,这太让人奇怪了!小蕾,你确定后来解琴没回来过吗?你确定你后来送我回家时,我嘴上就已经有了这个咬痕了吗?”
钱小蕾的目光瞧向了别处,半天没有做答。我则期盼地看着她,希望她回答出实情来。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钱小蕾把目光转向了我,坚定地道:“首先,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来来不是解琴亲生的。我和解琴从来没有失去过联系,她有没有怀孕生过小孩我会不知道?其次,你嘴巴上的咬痕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来的,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正缩在酒吧门口哭,那时你嘴巴上就已经有那玩意儿了。最后,你还要不相信,可以和来来去做亲子鉴定,用科学的手段一试便知,还用得着这么麻烦问东问西?”
我呼出了一口气,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摸着嘴唇道:“是吗?唉!那算了,谢谢你小蕾!”
钱小蕾站了起来,道:“你还有什么事?没事我走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钱小蕾向外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转头道:“唐迁,就算来来是你和解琴生的那又会怎么样?你能和华菁菁离婚,和她们母子在一起吗?”
我一呆,顿时说不出话来。钱小蕾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不等我回答便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我的脑中乱成了一团,是啊!就算我证明了来来是我的亲生孩子,我又能怎么样呢?抛弃华菁菁娶解琴为妻?那还有许舒怎么办?
我抱着脑袋苦思了半天,最后我想:不管来来是不是我亲生的,他总是我的孩子,我待他一片真心毫无分别。过几天让许舒和菁菁说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抚养这个孩子。只要我待他视如己出,那么来来的出身来历,弄不弄清楚还不是一样?
我正乱想间,钱小蕾又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塑料饭盒,对我道:“这是我晚上准备给范总送去的饭菜,先给你吃罢,晚上你自己想办法给她另送一份去。”
我忙站了起来,道:“是吗?那谢谢了。”说着我接过饭盒,打开来一看,发现还是挺丰盛的。说实话我现在真饿了,便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钱小蕾站在我身边看我吃得津津有味,忽然脸现温柔,轻轻地道:“吃慢点,别噎着了!”我奇怪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个从小对我就有成见的女人,怎么还会有关心我的一面?
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把筷子交到左手,掏出手机一看,这个电话正是许舒打来的。
由于钱小蕾在身边我不方便接,只好用抱歉地眼神看着她。钱小蕾立刻会意了,道:“那;;;;;;那你忙罢,我先走了。”
等钱小蕾一出办公室,我马上按下通话键,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