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南心里难得许愿,希望和安姑的孽缘到此为止,否则要是下回还能再见,恐怕自己会忍不住把那媳妇彻底弄哑。
“什么人?”
零星十来个撤兵,与节南在拐角口陡然碰上,被她那张兔子脸惊到,不分青红皂白举枪就刺。
“想活命的就赶紧滚。”节南沉声。
一旦和她交手,她就不得不取对方性命,因为她若留情,便给自己留下后患。
呼儿纳身边有金利沉香,只要这些人提及凤来县里有高手,绘声绘影形容一番,难保金利沉香察觉到蛛丝马迹。
节南自进入凤来起就不敢使出蜻螭剑,亦是这个缘故。
她的剑术,完全承继师父,一直保留真正实力,仍排神弓门同辈第一,后来被废了右手,无人知她左手剑更强,但她并不想冒一点风险。
只要一日不脱离神弓门,就要藏住左手剑一日,一出剑必绝杀。
节南这时双手空空,但转身让完一支枪,那支枪就到了她左手中。在士兵手里是一杆普通长枪,在她手里却成了一道雷光,连瞧都不瞧身后惊讶的士兵一眼,随手一甩,那士兵不及眨眼,枪头穿胸,立即毙命。
也许是节南太快,也许一切太不真实,也许士兵的杀势来不及收住,几杆枪七零八落,还继续招呼节南。
节南眉头一皱,踩着那具尚未倒下的士兵尸身,整个人轻盈跃上半空,极快极狠,用枪头扫出半圈圆弧,眨眼划开俩脖子。
半圈外的几个兵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这是遇到丧门星了,但眼前兔子脸已经不见,吓得慌忙回头乱找。于是,一士兵的枪“误”扎死了身旁同伴,惊讶的表情还没换上,这兵就扑到同伴枪头上寻死去也。最后两个家伙终于跑出一步两步,扑扑摔地,扑下时还喘气,砰地时喘不动了。
节南笔直立在扑地的士兵身上,兔面下双眸似寒星,手松开,望着竖在尸体上的枪杆振停,才跌到一家铺子门板边,蹲靠着咳了半刻,倒出药丸嘎巴嘎巴干嚼,居然又往西门走去。
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撞到南墙也要给它撞塌的脾气,不亲眼看到呼儿纳滚蛋,节南就觉着心里不爽气,不解气,不霸气。
西门已经集结大今兵一千余人,过了两千的一半,不过对于呼儿纳而言,绝对是他军戎生涯中的惨败,更别提他折损了八千前锋精锐和得力大将,却连一件事都没办成。
“大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大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
原本在县衙挖地的两将,大概明白呼儿纳脸黑的意思,你一言我一语,就跟节南嚼药丸一样,干巴巴地劝。
呼儿纳果然不领情,冷哼,“闭嘴!”
他在听,听那些欢呼声中的虚实,正生怀疑。
自己到西门已三刻,除了自己的兵马之外,为何一个敌人不见?
呼儿纳在听,节南在望。
呼儿纳战神之名****嚣上时,她和小柒****下沉;呼儿纳喜欢金利沉香,常出入神弓门时,她和小柒边边角打杂。
呼儿纳俊勇,是大今姑娘们热切仰慕的战神,然而节南望他,只是透过他望另一个人而已。她很明白,真正的战神是谁,真正的对手是谁,呼儿纳不过是那人手中戏耍的皮影。
那人今日要是在这里,仗可不会如此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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