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出去。”雨燕答应着从木桶内出来。坐在梳妆台前,小翠拿厚布巾为她擦干长发上的水渍,轻轻梳理。
“这对男女是谁?我在做梦吗?”雨燕还在刚才的意境里没缓过神。
“小姐,您在想什么?”晚晴过来,看她恍惚问。
“没想什么,可能今天有点累。”雨燕摇头,打个哈欠上床寻梦。
整个晚上,雨燕都穿梭在那片桃林中,随处可见那对男女的身影。或男子抚琴,女子跳舞;或女子倒酒,两人共酌;亦或男女黑白子对弈…
“小姐,我家里有事,来给您请假。”早上没睡好的雨燕坐在院中凉亭处发呆,秋菊找来说。
“知道啦!”懒懒的应她。秋菊用复杂的眼神望她一眼,头也不回离去。
“小姐,今天我们还出门吗?”小翠来问她。
“我有点累,不想动。”雨燕答她。
“小姐,你知道秋菊去哪了吗?”晚晴跑来问。
“她说家里有事向我请假。”雨燕随口答。
“小翠,你快去瞧瞧,昨晚锁起的银子还在不在?”晚晴推她。
“钥匙好好在我身上,怎么可能不在?”小翠拿钥匙在她脸前晃。
“少废话,快走。”晚晴拖她去查看,雨燕跟着进房间。
“哎呀!银子怎么全没了?”小翠惊呼。
“小姐,您的手饰盒也不见了。”晚晴道。
“走,我们去找秋菊。”雨燕决定不再心软。“人不作死不会死,这丫头可怜又可恨。”
三人坐上马车,风驰电掣赶到莫子衡的小院外。晚晴悄无声息进院开门,小翠大吃一惊心想:“晚晴什么时候会的武功,我怎么不知道?”
“秋菊妹妹,你真是我的财神娘子。我太喜欢你了,让哥哥好好疼疼你。”声音落下,雨燕从前日点破的窗纸洞往里看,见莫子衡搂着秋菊狂吻。
“子衡哥哥,此处不宜久居,我们下午搬家吧!”秋菊娇喘道。
“有钱谁愿住这破地方,我们快活完了就走。”莫子衡抱着秋菊去床上。
“秋菊,你这个贱人。”晚晴暴发,踢门而入。
“你们是谁,敢私闯民宅?”莫子衡边慌乱提裤,边振振有词问。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呀!”秋菊滚爬到雨燕脚下跪地磕头。
“秋菊,小姐待你不薄,你怎能见财起意?”小翠痛心。
“秋菊一时财迷心窍,请小姐饶恕,请小姐饶恕。”秋菊磕头如捣蒜。
“这是我的家,请你们出去。否则我告你们私闯民宅,你们可吃罪得起?”莫子衡嘴硬。
“是吗?我还正想告你教唆婢女盗窃主人财物,走、走、走,我们去见官。”雨燕气乐。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请您放过子衡哥哥。”秋菊搂着雨燕的腿不松手。
“秋菊,你怎么这么傻?为个男人,值得吗?”小翠眼中含泪。
“小翠姐姐,你不懂。因为家穷,爹娘为给哥哥娶嫂嫂,十岁就将我送入孟府做丫鬟。每次回家他们只会问我要钱,从未问过我在孟府好不好?只有子衡哥哥时常买些我爱吃的食物,带我来这里吃,听我说心事。这世上只有他在乎我的喜怒哀乐,对我最好。”秋菊哭诉。
“无论如何,这也不能当成你偷小姐东西的理由。”小翠讲。
“你的子衡哥哥是个烂赌鬼,你若没钱,看他还会不会理你?”晚晴怒斥秋菊。
“不许你这样说子衡哥哥,他答应我会改过自新。”秋菊冲晚晴喊。
“秋菊,你我主仆一场,你老实对我说,偷我财物是你的意思,还是莫子衡的主意?”雨燕早让晚晴打探过莫子衡的底细。
他本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去年赌博成瘾,欠钱无数。秋菊把他藏在这里,慢慢帮他还钱,上次那五十两银子,便是为还他最后欠的赌债而要。
像莫子衡这样的人,怎会真心对待秋菊?雨燕想趁此机会将他送入大牢,也许不见面,感情淡了,秋菊能忘记他。
“是我的意思。”秋菊斩钉截铁答。
“小姐,求您看在秋菊平时伺候尽心的份上,饶恕她吧!”小翠也跪下求情。
“秋菊,你为了这个烂赌鬼,连坐牢都不怕吗?”雨燕吓唬她。
“不怕。”秋菊抬头大声说。
“莫子衡,你难道忍心让秋菊去坐牢?”雨燕看莫子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