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姐素有急智,出了个好主意,把珍姐引笑了。
“你这个办法好。”珍姐眼睛清澈透亮,立刻不再哭了。
“还是元姐姐有办法。”珊姐也夸赞道。
元姐有些不好意思,叉开了话题:“明个儿咱们去逛街吧,趁着清早凉快的时候。”
二人皆拍手叫好,元姐又说起刚才的事来:“你舅母怎么想起接你过去小住了?天气这么热!”
她说完这句,一时竟无人应她。珊姐捂了嘴偷偷地笑,而珍姐脸蛋竟红了起来。
元姐一下子就想起珍姐以前说过的话了,惊奇道:“可是给你相亲?”
珊姐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珍姐直接伸了两只手过来打元姐,恨恨道:“哪有你这样说话的,能不能遮掩点?!”
元姐不以为意,边挡边笑:“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呢!”
她说完,又迎来一阵打。
三人笑闹了一会儿,元姐又问道:“可知道是谁家?”
二舅舅家就在枣阳,说不定能替珍姐问一问呢。
“不知道!”珍姐不理她,不过她也确实不知道,舅母那边不过给她爹爹透了个信,说是生员,她爹可高兴得紧呢。
“真不知道呢?”元姐又问。
“骗你作甚?”珍姐暼了元姐一眼,指可她:“我看你也快了!”
“我?”元姐反指了自己,不可思议道。
“不是你还有谁?咱俩可不是同岁?”珍姐见她犯傻,笑道。
元姐连连摆手:“不一样,不一样,舅舅还要多留我几年呢!”
“噫!傻妞!”珍姐笑骂她。
小娘子家都不好意思把这些话说深了,珍姐自不会像元姐那般,七窍已通六窍——一窍不通,因而又转了话题,说道别的事上去了。
收拾行李,拜会朋友,元姐忙的不亦乐乎,可韩家却在十九日晚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说一声!”
书房里,林书岳望着这个连胡子都蓄起来的弟弟,忍不住出声责怪。
青崖先生来访韩家的事传到了枣阳的时候,林书岳还不肯相信,可三人成虎,他又迟迟没有等来光化的书信,便请了两天假,携了林赞疾驰而来。
韩先生苦笑不已,事情来得急,他手里还有一堆事没安顿好,根本就把往枣阳传信给忘了。
他二哥一向好脾气,难得横眉立眼,他还不赶紧顺着些,当下,便把前前后后都交代了。
林书岳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瞪着他道:“你怎么这么大的胆?连爹都不商量,还敢试探人家楚王?!这要是走差一步,可就万劫不复了!”
韩先生也知道自己走了一步险棋,但从来富贵险中求,况且,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他对自己有几分本事,还是清楚的。
当下又将个中缘由解释了一边,笑道:“二哥且放心吧,又元姐在身边,我不会乱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