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开门见山,搞得谷微远尴尬不已,果然自家派来的探子被人家绑了去。
“这…?...都是误会了,王爷莫要放在心上。”谷微远只好轻描淡写地扯道。
辽王又呵呵笑了两声:“是么?难道谷大人不是想查探昨日有没有人携了湖广口音的随从进吾府上?”
谷微远吓得眼皮一跳,看样那贵公子果真到了辽王府,而自己又察觉了一二,所以今次被辽王叫来欲震慑一番?
他一时不知有何话可说,只看着地面上的青砖,沉默不语。
“谷大人不肯说话,便是默认了?不知谷大人为何对湖广人士如此上心呀?或者,又是对武昌上心?”辽王又问。
谷微远心中大警,再看辽王时,只觉得他温和的笑也变了味道。
“王爷说笑了,下官家中还有事,就不叨扰了。”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谷微远心怕自己在辽王这儿把诏书一事泄露出去,便是想遁走了。
可他刚起身行礼,转身欲走,却见门口两个侍卫站了出来,双脚一跺,地震三分,死死地挡住了谷微远的去路。
谷微远心一沉,暗道坏了事,可他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心里那股子楞劲被激了出来,又转身向辽王沉声问道:“王爷这是何意?却是要强行拘留下官么?”
“这却是不敢。不过是想和谷大人多说几句罢了,谷大人还请坐,本王尚有事请教大人。”辽王倒是缓了颜色,又做了个请的姿态,仆从重新给谷微远上了茶。
谷微远心如擂鼓,却面色不改,直道:“王爷有什么话尽管问吧。”
辽王又笑了笑,道:“大人既然对武昌上了心,本王也不做他想,若是大人当真有事寻了老四,或者有什么东西交给他,吾倒可以助大人一臂之力。因而,大人有事不妨直说吧。”
谷微远听着,手都禁不住抖了起来,辽王这样步步紧逼,难不成猜出了真诏之事?
他按下心中的惊悸,勉强开口否认:“下官和楚王爷再无牵扯,王爷可还有旁的事?”
“咦?谷大人还是不肯说么?”辽王英眉倒竖,见他还不就范,语气再不如方才缓和,一句话脱口而出:“谷大人手里的东西,难道准备带进棺材么?!也得看本王答不答应!”
谷微远被他此言震得一个踉跄,果然辽王什么都知道了,而且准备逼迫他交出诏书,偷天换日!
他再不愿掩耳盗铃,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指了辽王破口骂道:“尔等狼子野心,我即便一头撞死,也不让你们得到诏书的下落!”
言罢,他忽地足下使力,竟当即就往一旁的墙上撞去。
“快拦住他!”辽王大惊,没想到这谷微远竟如此刚烈,连忙吼道。
电光火石之间,一人已是扑到了谷微远身前,力量相冲,二人俱是跌倒了一旁。
此人正是符岭。他本是同楚王一同隐在屏风后面听话,没想到突生此事,他离得最近,义不容辞,只好现身扑了过去。
“谷大人不愧是父皇托付之人,赤胆忠心,请受吾一拜。”一个低沉的,有别于辽王的声音,在谷微远身旁响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