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有些不悦,还是解释道:“淮楚二人皆领兵出战,势不可挡,我军本不如他们人多势众,如今又连连损失粮草,若是势气萎靡,该当如何?”
他这话说的自然在理,倒让薄先生等人一时无话。
众人后面有个去岁末才投靠过来的文士,名唤陈鸽。他方才一直不动声色,如今见众幕僚与吴王各执一词,倒是眼里射出一道精光,着意干咳了两声。
厅内颇为寂静,有人咳嗽倒引了些许目光投过来,其中一人见是陈鸽,心中冷哼一声。
那人与陈鸽同住一屋檐之下,素日里只觉得他不过是个吃干饭之人,从来都是随声附和,并无自己主见,毫无才学,甚是瞧他不上。
如今见他此时竟然出声,灵机一动,欲摆他一道,便出口说道:“我看陈先生有不同见解,不妨说来?”
陈鸽心中一声冷笑,面上不露,还做了怯懦模样,摆手道:“呃……不说也罢……”
吴王听说他有不同见解,来了兴致,又见他吞吞吐吐,知他果然另有说法,便点他道:“为何不说?快速说来!”
陈鸽闻言面上踌躇。
方才那人见吴王果然盯上了陈鸽,催他道:“王爷命令,岂能不从,快说!”
陈鸽这才迟迟开口道:“回王爷,在下以为,王爷亲自出兵乃是上策。”
吴王一听,眼睛一亮,示意他继续说来。
“如今天下,能与王爷相争之人不外乎楚淮二人。他二人自知各自为营,实力皆与我军相去甚远,于是联起手来。如此一来,对我军确实算是威胁,但从另一方面来讲,却是把他二人之力都集中在了战场之上,京都之事倒是无人可以插手,因此王爷亲征也不必有后顾之忧,只着力攻打淮楚大军便是。”
“说的好!卿之高见正合孤意!”吴王一听,心中所想越发坚定。
“那京城谁来坐镇?还请王爷三思。”薄先生等人还是犹疑不定。
陈鸽见状又开口说话了:“贵妃娘娘坐镇宫中,世子代父督事,有何不可?”
这话说的薄先生等人辩无可辨,而吴王听了更是喜不自胜。
“正是。”他拍拍身旁的世子复琛,赞赏道:“我儿年岁也不小了,也该慢慢独当一面了。”
有人看这情形,心中略一思量,便转了话峰,夸起复琛来,这倒让复琛不得不应了:“儿臣定不负父王所望!”
吴王听了这话,必胜的雄心又涨了一截,出征的决心也越发坚定了。
薄先生一看,暗自叹了口气,遂表示愿意倾力辅佐世子,让吴王无后顾之忧。
吴王心中大定,三日后领兵出战。
消息传至辽王府上,众人皆拍手叫好。
吴王风光出战,辽王府上派出调查两处匪患背后之人的探子也转了回来。
那探子面有难色,跪下便是请罪。
“怎么回事?”辽王先声问道
。
此探子乃是他极为看中一人,名唤平武,素日派他之事无一不出色完成,却不成想竟在他脸上看到这般颜色,辽王心中惊异不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