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是亲生的吧。
想到这里,皇上顿时想起惠妃和明霞来,再看二皇子的目光,便隐约带了一层绿色的光泽。
二皇子立刻叩头,“儿臣不敢,只是……宋徽凭借茹妃娘娘在宫里的地位……他最近又和四弟走的极近……儿臣听闻四皇子妃当日出阁,周氏私下和她彻夜促膝长谈,其中是不是密谋什么,不得而知,不过四皇子妃倒是和周氏走的极近,时常给周氏送些礼品过去。而静若……周氏对静若却是敬而远之,也不知道静若是哪里得罪了她。”
二皇子看似无绪的说一些抱怨的话。
皇上心中冷哼,宋静若和田氏屡屡谋害宋徽媳妇的事皇上可是有所耳闻。
人家能待见她才怪。
每每皇上听闻田氏和宋静若又闹什么幺蛾子,只当是听笑话放松心情。
因为每次不论田氏和宋静若怎么折腾,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人家周氏什么事没有,该干嘛干嘛,她俩总是被自己打出去的力反噬。
不过,二皇子此时提起这些来,皇上却没有了玩笑之心。
他攀咬宋徽,拉扯茹妃和四皇子……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疑心罢了。
“宋徽在山西做的事,除了你知道,还有谁知道?”皇上面色不变的问道。
“刑部尚书也知晓。”二皇子心里颇为激动的说道。
一旦把宋徽扳倒,对付老四那个草包根本不在话下。
“还有没有别人了?”皇上再问。
二皇子思忖一瞬,有句话叫三人成虎,更有句话叫众人拾柴火焰高。
“大理寺少卿郑凯也知晓,毕竟宋徽权重,再无他人知晓。”
皇上无力的摆摆手,“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二皇子看着皇上,心头一喜。
自己进来的时候皇上还是勃然大怒,现在这个样子,又不追究自己殴打了御前内侍的罪责,可见是信了自己的话。
起身离开,临到门口的时候,二皇子突然顿住脚步,反身问皇上,“父皇,近日来怎么不见丰谷大营大规模操练?”
临走他还要再黑宋徽一把。
宋徽带着丰谷大营开拔辽东,为了不让辽东使者和京中细作起疑,留下一部分兵力,佯装日日操练,做出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
皇上看都不想多看二皇子一眼,没有搭理他。
二皇子以为皇上因为宋徽而大怒,自以为是的窃喜着抬脚出去。
浑然不觉站在皇上身侧的总管太监在看他时的目光是多么的阴冷。
待二皇子离开,皇上沉默良久,疲惫的叹息一声,揉着太阳穴问身侧的太监,“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公公弯腰弓背,说道:“老奴哪懂那些,不过空穴来风这句话,老奴还是知道。”
皇上一怔,随即胸中一口浊气幽幽吐出。
翌日一早,在毫无征兆的情形下,皇上突然将兵部尚书,大理寺少卿,山西总督以及山西副总兵一律革职查办。
朝中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昨夜去过二皇子府的几位大臣更是吓得当时腿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