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两位长辈都只是调侃而已,并没有纠结在这个话题上的意思。
“你这丫头,现成的人再面前你不问,还去看游记?十七叔,你就给这丫头讲讲吧,南部有什么市场,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卞若萱想了下,觉得这样也好,便也望向十七族爷爷:“族爷爷,那便麻烦您跟我说一说?”
十七族爷爷也不推辞,理了思绪后开始给她讲起了南部的种种,包括当地的风土人情,特产的灵植等。
卞若萱听得用心,不仅如此,还做了摘记。
南部的诸多注意事项,十七叔足足将了一个半时辰,能想起来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称得上是事无巨细了。
“这次真是多谢十七族爷爷了,您在南部有什么稀罕的东西吗,我这一趟能在那边逛很久,想给您带点伴手礼。”
“南边的东西,让我想想,”十七族爷爷也不跟她客气,“南边有个成,叫荇城,那边有个特产的灵植叫红荇,听说酿出来的酒不错,号称南部酒城。”
“你这不说还好,一提起来,我还真有点想那个味儿了,到时候要是路过那,记得给我带两坛。”
这要求并不复杂,卞若萱自然是应了。
正准备出门,佑棋长老突然叫住了她,扔了个东西给她。
“你现在是登记在我名下的弟子,过年时后的族会不参加也行,但得有我的批准。这是我的私印,去登记外出信息之前,你自己先写个批条,盖上我这私印。”
卞若萱完全没想到还有这处,过年的时候居然还有族会的?而且,这批条到底该怎么写啊,她也没写过啊。
见她懵懵地捧着私印楞在原地,十七族爷爷看不过去了:“行了,你别难为孩子了,她哪知道批条怎么写啊。丫头,你这挂名师傅不给你写,族爷爷给你写。”
卞若萱连忙凑过去,看十七族爷爷笔走龙蛇,给她来了个完美套用模板的批条。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十七族爷爷的字体实在是太过飘逸了些,她基本没认出来这都写了些什么。
“族爷爷,您,这都写了什么?”
族爷爷发出爽朗的笑声:“写的什么不重要,好使就成。你放心,那边的兔崽子们认识我的字,不会难为你的。”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卞若萱也只能相信,收好了这张她完全看不懂的批条走出了门。
出了外事堂后,卞若萱先去登记了自己的外出信息,她估摸着明天去祭拜了自己的外租父外祖母,应该就能出发了。
登记的是后日出发,上元前归来。族爷爷还真没诓她,这边的负责人员是真的认识他的字,看到这字体后脸色都变了,卞若萱有理由怀疑族爷爷以前是不是找过这些人的麻烦。
有了批条,她就得出去采购一点到南边用得着的东西了。
说实话,她听完描述后,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买的,顶多买个交通工具。
按照族爷爷的描述,南部冬天的天气只是温暖,并不是炎热,和储城那种一年四季穿短打的气候还是有区别的。
所以,要是去那边,带着点春装就够了,而卞若萱现在穿的也是两件单衣,到南边以后其实不用换衣服。
南部气候相对枫城所处的北部来说,气候较为湿润,下雨的日子比较多,得随身带着伞。
除此以外,就是食物口味上的变化了,枫城本身是个新兴的城市,里面的人都是从其他地方迁来的,口味融合的比较好,没有什么特别成特色的,但也没有什么特别忌口的。
但是,十七族爷爷到南部的部分地域,还是对他们的特有的饮食文化不太适应。
枫城这边还是咸口的人占了大多数,但那几个城则全是甜口为主的城市,几乎到了蒸灵米饭都得加几颗蜜枣的程度。
而且,那几座城市还是南部灵植的主要出产地,她要是找灵植,最有可能在那边被找到。
卞若萱自己的适应能力还行,甜口咸口都能接受,但要是这一桌子的菜都是甜口,她可能也会不适应。
考虑到这种情况,卞若萱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在储物袋里多备点菜吧,吃个一两顿还行,要天天吃,她估计会腻。
城里是有卖马车的店铺的,车行也能提供马车出租的服务,这出租的服务还分两种,一种是提供车夫的,一种就是只给一辆车一匹马,马的草料是算在租金内的,可以一次性带走,也可以到其他连锁的车行里免费拿。
卞若萱最终还是觉定租个马车,不带车夫,而不是买个马车了。
买马车肯定就还要买马,马车不用的时候她可以往储物袋里一扔,但马不用了就得一直养着,她和申氏哪有这是时间啊。
和车行的人商量好了,后日早晨来提车,上元时来还车后,卞若萱一次性付清了租金。
这租金其实也不算太贵,一日不过十个灵珠。中间不用了,可以放到当地车行暂存,暂存的日子不算费用。
枫城的雪今日是下一阵停一阵的,只辛苦了城内负责清扫积雪的人。卞若萱出门的时候他们刚把各条主干道上清扫干净,准备清扫小路了,等她回来以后,小路扫没扫完不知道,但这主干道上是又积了薄薄一层了。
回家以后,卞若萱这才发现申氏居然不在家,问过周围邻居,卞若萱才知道申氏在她出门以后没多久就出门了。
卞若萱想了想,觉得申氏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那几个,决定一个一个的去看一看。
第一站就是她们的铺子,远远地她就看到了铺子的门是打开的。
走进一看,昨天那个古怪人跟个桩子一样坐在大堂内,她阿娘不在,但店铺内有声音。
卞若萱走进后厨一看,她阿娘满头的汗,在做平日里的每一样吃食。
数了数分量,正正好的三十八份,是她们这店不开门的日子,今天到上元,每天一份。
“阿娘,这怎么回事?”
申氏停下喘了口气,回答道:“我想着咱们既然准备去南边过年,那这铺子肯定是不开的,不开门了,总得写个条跟其他人交代一下吧,然后就过来了。”
“然后呢。”
“然后他就过来了,我本来跟他说了,我们今天不开门,但那时候我不是想着写条么,是开了门进来写的。”
卞若萱猜了句:“然后他就坐那不走了?”
申氏叹了口气,心说道,何止是坐那不走啊,还指着打开的门振振有词‘门是开的’,这俩开门能是一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