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自己的内火将弯刀周围的光晕灼烧出一个空档后,她的神识也短暂的得以和这弯刀打了个照面,她击打的那处虽然不是最薄弱的那一点,但距离这点也并不遥远,那点正是在卞若萱击打出的凹口下方一指处。
长舒一口气,卞若萱准备对这弯刀发出最后一击了,她准备用这最后一击直接化解这看似强大的攻势。
唯一的问题是,她目前的灵力应该不够她使出她想要使出的这一招了。
幸而对于卞若萱而言,灵力持续上的问题并不是最大的问题,手指上的血迹还未干,卞若萱就势将那处伤口划得更大,在枪尖、左臂、丹田三处画下三个相同的符文。
这符文不是其他,正是她好久未用的,能将周围广泛地域的灵气抽取微笑部分,吸引到自己周围的不知名符文。
几乎是在画下符文的同时,卞若萱就感觉到了力量的充盈,同时,被她压制了许久的修为在这灵气的作用下,也有了松动的趋势。
这可不行啊,得把这部分的灵气干净用掉。
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弯刀拐了个弯,重新朝她袭来。
这次先与外部光晕接触的并不是包裹在枪尖外的内火,而是一道火墙。
弯刀几乎是立刻穿过了火墙,速度几乎未减,随后被卞若萱洒出的种子被木生符催生的植物以及由木藤符和木藤术构成的藤蔓架住。
叠用以后的极品木生符和木藤符并不是那么好挣脱的,弯刀并未能够迅速挣脱,而是被迟滞了。
但这迟滞的过程却并不长,卞若萱也饿从未幻想自己刚才的攻势能对这弯刀造成太大的影响,她不过是想争取时间让她使出完整的一招枪法,顺带消耗一点大量涌入后差点和她原本灵力结合直接提升了她的修为的灵气而已。
内火再次将附近的光晕灼烧一空,长枪准确命中弯刀刀身上最薄弱的一点,这次刀身不仅发出一声闷响,而且刀身还产生了肉眼可见的震动。
卞若萱心下一喜,几乎将全部的灵力和外界灌注而来的灵力全都输送至枪尖上。
灵枪在灵力大量灌注后开始变得沉重,卞若萱只能被迫由单手持枪变为双手持枪,但依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还好,在她几乎要拿不住长枪时,弯刀先行碎裂了,卞若萱几乎是在同时切断了手上的的灵力输送,枪身骤减的重量还让她有点不适应了。
但这些却不能让远处静静观看的那人看出来,还好她现在是背对那个人的,他并不能看到她的表情,而表情管理又一向是她的弱项。
之前画下的符文还在持续工作,涌入的灵气缓解着她的疲惫,在体内经脉游走一个周天后,也化为灵力补充着她损失的灵力。
而这些灵力中的大部分,都被她操纵着送入了丹田中的内火火种中,滋养着内火火种,也避免了让她之前的修为压制效果化为乌有。
手腕一翻,卞若萱收好长枪,向这人行了个礼:“前辈,刚才那一招,晚辈已经接下了,不知晚辈可算是过关了?”
那人手指微动,两道光晕一左一右急射而出,目标正是卞若萱,且将她斜撤卸力而不正面应对的退路给堵了个干净。
“既然你化解了,那边再接我一招吧。”
脚下积雪仍在,卞若萱却大汗淋漓,这光晕当中并未有弯刀的存在,却给了她更大的压力,她也不是个瞎的,这光晕的亮度明显是刚才的几倍,即使她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但她眼前依旧出现了两道与那光晕形状相同的弯月装黑影。
更糟糕的是,那人还对她施放出了一丝杀气,在这丝杀气的作用下,她识海内的重重神魂封印有了躁动的趋势,这已经不是之前那种逐渐解开循序渐进了,若是不能及时安抚好,这些被解开的部分涌出的神识和灵力有可能直接将她撑得爆体而亡。
这人到底是什么层次的存在,明明只是随意施放的一丝杀气而已,居然让她的神魂封印反应这么大,要知道,这还是她在吞噬了那残魂后经过了加固的封印,她自己要引动都变得困难重重了。
不过也亏得是现在,若是在进入秘境之前遇到了这厮,她现在估计已经没有时间在这想东想西了。
对于她识海内的这神魂封印,她自己都没有太多的了解,每次解开的开端不是她自己可控的,过程她是一无所知的,而结果是她只能被迫接受的。
所以,这会儿,对于她自己设下的东西,她居然没有任何行之有效的办法,这也可以说非常爆笑了。
从神魂封印本身无法解决,那么只能从外部环境想办法了,她需要尽可能屏蔽这杀气给她带来的影响,这种情况下,给荣瑾抄送的那篇清心诀成为了不二的选项。
一边默念着清心诀,试图缓解神魂封印的躁动,卞若萱直视朝她疾驰而来的两道弯月型光晕。
深吸一口气后,卞若萱发现这清心诀还是行之有效的,躁动的神魂封印得到了极大的缓解,虽然仍有不稳,却能让她忽视它而专心面对已经近在眼前的两道光晕了。
稳住身形,卞若萱仓促提枪架在身前,挡住了差点接触到她脸颊的光晕。
还好内火火种是她自己的,比施放法术容易许多,在长枪和光晕接触时就成功将长枪和光晕接触的地方包裹住了。
内里没有蕴含弯刀的纯粹光晕反而要难对付,光晕不在是薄薄一层后,卞若萱的内火只能勉强抵抗住它对长枪的侵蚀而已,再也不能对其造成任何影响了。
而且,这光晕的力道之大,即使卞若萱已经做好准备双手持枪,也将她的骨骼压得嘎嘎作响。
这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思自嘲,幼童的身体就是不好,骨头脆得不行,即使她花了大价钱配了五六个药浴的方子天天药浴也弥补不了。
再不想办法,她要么直接被这东西切成三半,要么直接被压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