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错了哦, 酷拉妈妈。”薄野翎踮起脚将手里的被单挂上衣杆,整理边角的褶皱时还不忘语句轻柔地纠正“通行语的r音应该发l音, 就像我的名字一样,刚刚是第二次读错了哦!”
“诶~又错了吗?”酷拉妈妈有些沮丧, 靠在晾衣杆上泄气道“虽然已经知道了, 可是一不小心就会因为原本的语言习惯而说错,重新学一门语言真的很难呢。”
“酷拉妈妈的语法和单词都记得很快哦,注意一下发音就没问题了。”把最后几件衣服晾完, 薄野翎偏头顺着衣服间的缝隙朝酷拉妈妈露出一个轻快的笑“我记得酷拉皮卡学通行语也花了不少时间呢, 而且酷拉妈妈又没有相关的教辅书,只听我说就能用一个月做到这种程度,酷拉妈妈已经很厉害了, 等酷拉皮卡回来一定会吓一大跳的。”
酷拉妈妈被逗得笑起来,往里卷的金色发梢便轻轻贴着脸颊映着光跳跃出几分明媚。似乎是提到了放在心底的名字, 酷拉妈妈笑着抬起头,目光轻淡而缱绻地看向了天空。广袤的天空和清澈的眼眸, 都是水洗般的蓝“那孩子,已经离开了一个多月了吧?”
“嗯, 还差两天就六个星期了。”
“嗯?”酷拉妈妈眨眨眼睛, 弯出一个促狭的笑来“阿翎记得比我清楚呢。”
“因为我每天都有数啊。”薄野翎似乎未觉其他,眼神还是澄澈而坦诚“所以记得很清楚。”
“每天都有数?”酷拉妈妈明显不打算放过她“是这样数的吗?”
酷拉妈妈将双手捧在胸前做出一副沉浸在热恋中的可爱少女的模样。
“酷拉皮卡离开的第一天,想他想他。”
“酷拉皮卡离开的第二天, 想他想他。”
……
酷拉妈妈声情并茂着, 突然朝薄野翎眨了眨笑弯的左眼“这样吗?”
薄野翎眨巴眨巴眼睛, 看着带着笑意眨眼时俏皮又可爱的酷拉妈妈。
在索娅和卡西欧结婚后,那座作为婚房的房子就不太适合多一个薄野翎了,长老正考虑要不要叫大家帮薄野翎建一个可以长久居住的房子时,酷拉妈妈便来把她领回了家,说是酷拉皮卡离开家里正好空了一个房间,刚好可以用来养个可爱的小姑娘。这一个多月来,薄野翎除了帮派罗学习,剩下的时间就基本和是酷拉妈妈相处了,她在心里预设了一下自己反驳后可能会招致的调笑,随后一脸坦然地点头道“对,就是那样。”
酷拉妈妈有些讶异地睁大蓝眸,随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闹着晾完衣服,也就没什么好做的事情了,族里也没有电视或收音机这类打发时间的东西,薄野翎就陪着随手织些东西的酷拉妈妈呆在家里。已经进入秋季了,天气渐渐凉爽下来,酷拉妈妈早早就准备了毛线,打算织些可以御寒的围巾或其他衣物,而薄野翎也刚好跟索娅学了针线,可以帮忙修补一下其他衣物,也顺手绣些花样练习一下。
等酷拉爸爸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傍晚了。薄野翎帮酷拉妈妈准备了晚饭,三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说着今天发生的琐事,吃完饭,薄野翎帮着酷拉妈妈洗了碗。今天薄野翎没有午睡,很快就觉得困,提前上了床。
已经在酷拉皮卡的房间里住了月余了,薄野翎一开始的新鲜感也早退了,她一边抱着被子昏昏欲睡地想着派罗这两天也许就要考试了,一边忍不住困乏地任自己沉进深沉香甜的睡梦中。
!
“啊!”一股刺骨恶意猛然抓住她的神经,薄野翎猝然惊醒,急喘着气。
薄野翎空白而惊惶地坐在床上,心跳声极快,她还来不及思考,身体下意识地战栗,脑袋里全是刚才在她即将入睡时感受到的夹杂着暴戾恶意的力量。那种可怕的恶意,泛着血淋淋的味道,带着遍地的尸骨和扭曲的快意,疯狂地摄住了她。几乎是保护自己的本能,薄野翎在猝然睁眼的同时,下意识地用自己所能调动的所有元素之力切断了那股带着莫大恶意的力量。
那股力量什么?是查克拉吗?
是谁在用那种可怕的恶意笼罩族地?是族里的人吗?
“阿翎?”薄野翎那声短促的尖叫引来了酷拉妈妈,金色短发的女人将门微微推开“怎么了?”
“酷拉妈妈……”薄野翎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才察觉自己已然出了一身冷汗。可来不及在意这些了,薄野翎从床上下来,连鞋都来不及穿“有人,有人来了,酷拉妈妈,有,有人来了!”
“你怎么了,阿翎?”酷拉妈妈快步走进来,担忧地握住薄野翎的手“有人来了?谁来了?”
“外面,外面的人来了!”薄野翎混乱地抓住酷拉妈妈的手“那种力量,那股气,把族地围起来了,是针对大家来的,好可怕,那股气的感觉好可怕,究竟要杀多少人,才能散发出那种气。”
“阿翎,冷静一点。”酷拉妈妈抱住战栗不止的少女,有些无措地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