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他言简意赅,她却听得一头雾水,不过男子很快用行动来表达了他的心情。
他低下头,如墨一般的长发笼罩下来,光线忽然变得暗淡,不似一般的男子,即使已弱冠几年,可他依然将一半头发垂在身后,没有完全盘在头顶。
如此一来,在薄情冷酷中更带来几分疏狂。
这个男子素来随心所欲,无论是打扮还是行事,就如他这个人一般,睥睨天下,唯我独尊。
长发落到她脸颊上,带来痒痒的感觉,还未容她抗议,那略带冰冷的薄唇已覆了上来,将她的抗议悉数吞下。
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混着无比的男子阳刚气窜入鼻中,带来一股眩晕感。他的吻就像他的人,略带着凉意。可就在这片凉意中,你依然能感到里面蕴含着的火.热,好似冰块忽受了天地的感召,在冰冷气息过后,迅速融化,带来火.热的感觉。
她觉得头晕晕的,有些分不清眼前是现实还是梦幻。男子俊朗刚毅的脸近在咫尺,呼吸暖暖地喷洒在脸上,让她的心不由自主一沉再沉,只想与他缱绻在这美梦中,再也不醒来。
柔.软的小手不由自主地圈住他,心跳快得好似要从口里蹦出来一般,真怕男子稍稍用力,自己那颗颤动不已的心就会被他吸了去。
而搁在他胸.前的小手也感受到了他的热切,他的心跳也很快,噗通,噗通的,连带着自己的心跳慢慢也似与他相融,随着他的喜怒哀乐而起伏着。
这就是爱情吗?
她在心里暗暗想着,心底泛起一股甜蜜与喜悦。
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好似整个心脏都被塞满了一般,幸福的,整个人都似要裂开来一般。
很快,略清明的神思便又迷失在他火.热的温柔中,直到眩晕到无法呼吸了,男子才松开她。
他平复着自己的气息,怀里的小人儿如猫一般偎在他怀里,莹润的小脸上飞上了两片红云,更显娇俏。
他眼眸暗了暗,差点又控制不住。
这个小东西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从最初的逗弄到现在,他对她的自制力好似越来越差了。
难道这就是缘分?
二十三年的人生都是孤单的,直到她出现,好似给自己暗沉的天空带来了一丝光亮与温暖,让他忍不住追寻,以至于触碰到那温暖后,越来越不想放手。
相识不过几月,却已是情根深种。
他握着她软弱无骨的小手放在自己唇边轻嗅着,沙哑的声音越发沙哑,“去了磐安,早些回来。”
顿了下又道:“我想你。”
她的心不可抑止地狂跳了下,抬头看他,大大的眼里水汽蒙蒙的,有些傻愣愣地问道:“你不是送我去吗?”
“嗯……”
他亲着她的手心,带起一股眷恋,“只是却不能久留,你此去怕是要些时日,海上那些大盗近日又有些不安分,得看着点。”
她有些吃惊,“海盗?”
“嗯。”
他放下她的手,握在手心捏玩着,有点漫不经心地道:“没了倭寇,还有红毛鬼以及一些海上大盗。”
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她的手,“可恨郑和宝船被毁,我等战舰却是不如红毛鬼。”
她轻呼了一声,“疼。”
他怔愣了下,松开了手,将一丝落在她额前的秀发别到耳后,轻声道:“有我在,莫怕。”
她摇了摇头,道:“那些红毛鬼不肯卖我们船么?”
冷云摇头,“他们以海贸为生,国以商立本,如何肯将重器宣示?”
顿了下又道:“可恨世家门阀处处阻挠,朝中诸人过了几年太平日子,又忘了当年南迁之痛,想集全国之力造巨舰却是不能……”
她心里动了下,如果这里真得只是时间线上另一个分支,如果世界进程大体不错的话,那今年应该就是1687年。
五月花号已在美洲登陆60多年了,而这一年会有两件著名的事发生。
第一是著名的大清孝庄太后去世;二是法国国王路易十四会派遣6位传教士来华。
如果今年大金那位太后去世,且谥号是孝庄文的话,那她大体可以断定,历史只是出了一些岔子,大体是没变的,也能确定现在到底是哪一年。
如果确定了,那她基本可以肯定路易士十四会派人来华,现在中国非统一之中国,那么就可以运作运作了。
这时的法国可急需一个强有力的伙伴,很显然,我大明要比隔壁那我大金更为合适,毕竟良好的出海口都在大明手里。
至于金人掌握的天津港,完全可忽略不计。因为他根本逃不出明人的海上封锁,更别提,金人的目光还只在陆地上,根本看不上海洋。
她一番思索,神思清明了起来,小声道:“我出事前也有一些红毛鬼来吃饭,我听他们说,那个什么法兰西强大,国王想与我华夏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