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出现了一个笔误。
就是伊贺的忍者们刚来到不知火里时,炎魔做自我介绍时,说他是第17代目炎魔。
这里我写错了,炎魔是第12代目,我写high了,和风魔搞混了,风魔他才是第17代目。
因为我只能更改3天以内的章节,所以那一章我已经无法进行更改了,只能在这里发一段文字补丁。
总之大家只要记得炎魔是第12代目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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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转回绪方还没有冲进吉原去救瓜生之前——
瓜生秀什么的,源一根本不认识。
所以大叔刚才所说的话,源一根本听不懂。
他只从绪方的表情中看出绪方应该认识这个瓜生秀。
在绪方决定将这大叔交给源一、自己孤身一人前往吉原后,源一也不说多余的废话,背起大叔就跑。
虽然源一戴着副面具,但根据他头上的白发,苍老的声音,以及露在衣服外的布满褶皱、没有光泽的皮肤,稍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人已是一个老人家了。
在源一背起大叔、开始奔跑的时候,大叔吓了一跳。
“足下……”虽然快没有说话的力气了,但大叔还是用惊愕的语气朝源一问道,“您……没问题吗?”
“什么东西没问题?”源一问。
“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背着一个人奔跑……真的没问题吗?”
“哦哦!你说这个啊。”源一哈哈一笑,“我的身体还没衰老到连个年轻人都背不动的程度。”
对于源一来说,年纪大概在40来岁左右的大叔,的确是年轻人。
明明背着一个大活人,源一却仍然能健步如飞。
没一会的功夫,便冲出了这条小巷。
望着正背着自己疾奔的这个老人家,大叔脸上的疑惑之色渐渐被错愕和震惊所替代。
“足下……请问……您头上的这些白发真的不是染的吗?”
大叔本来想直接问源一年纪。
但觉得直接问一个陌生人的年龄,可能有些失礼,于是换了一个更加委婉的说法。
“我其实非常想把我的头发染成黑色,这样显得我年轻些。”源一用一句俏皮话回应了大叔刚才的这个问题。
哒哒哒哒……
就在这时,源一和大叔双双听到身后传来朝他们这紧逼的脚步声。
二人同时向后望去。
只见3名黑衣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紧跟在源一他们二人的身后。
这3人正是瞬太郎刚才分出去追捕大叔的忍者。
“不知火里的追兵吗……”源一低声道。
“真是阴魂不散……”大叔的脸色一沉,“足下,从他们的步法来看,他们应该都是擅长潜行术的忍者,我觉得我们应该灵活运用地形来将他们甩开……”
大叔的话还没说完,源一便笑了笑。
“年轻人,你在说什么傻话呢。”
“你刚才所说的这个方法,是只有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才会用出的最低级的方法。”
“我16岁就脱藩、成了一名云游四方的浪人。”
“自我开始云游四方至今,已有48个年头。”
“我现在就来告诉你——经历了48个年头的历练,所总结出来的‘在被敌人追杀时的最优逃跑法’是什么吧。”
“最优的逃跑法就是……”
刹……
源一突然将双足一顿。
身子因惯性而向前滑动了一段距离。
没有穿鞋的源一,其脚底的厚密老茧擦着石砖地,发出“刹”的声音。
“直接把来追杀你的敌人干掉。”
“只要没有人来追杀你了,你就可以悠哉游哉地跑路了。”
源一一边说着,一边背着大叔缓缓转过身去,面向那3名就快要杀到他跟前的不知火里忍者。
用左手托着背后的大叔,用右手缓缓拔出左腰间的阳神……
“稍微忍忍。”源一轻声道,“待会可能会有些晃……”
……
……
间宫他们老早就睡下了。
睡得正香甜时,窗户所在的那个方向传来吵闹的声响。
间宫率先被吵醒,并缓缓睁开双眼。
在睁眼的同时,用不解的语气在心中暗道着:
——为什么绪方君和源一大人这次回来的动静这么大啊……
间宫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知道绪方和源一每天深夜都会出去猎鼠的人。
因为熟知源一是那种即使拦着他,他也会固执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人,所以间宫对绪方和源一每天深夜的“猎鼠”都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在听到窗户外面传来嘈杂的响声后,间宫便自然而然地认为是绪方和源一他们回来了。
他们二人每次外出和回来,都静悄悄的。
唯有这次闹出了很大的声音。
这么大的声音,都足以将牧村等人都给吵醒了。
间宫一边抱持着疑问,一边缓缓睁眼向窗户那边望去。
刚看到窗边的景象,原本还睡眼惺忪的间宫便直接因惊讶而睡意全无了。
“源一大人。”
间宫急忙起身,朝正背着大叔、站在窗边的源一问道。
“这人是谁?绪方君呢?”
就如间宫刚才所想的那样——源一他们此次回来的动静太大了,大到都可以把牧村他们也给惊醒了。
牧村他们此时也纷纷醒了过来,在瞅见源一背着个陌生人后,纷纷出声询问源一这是怎么回事。
源一是故意把此次回来的动静闹大些,好让间宫他们起床。
“这些事情,说来就话长了,之后再慢慢跟你们解释。”源一一边说着,一边将背上的大叔放了下来,“现在先救这个年轻人吧,这个年轻人流了很多血,得快点治疗。”
在被源一从背上放下时,大叔全程用像在看长了两个脑袋的异形的目光,看着源一。
“足下……您的头发真的不是染的吗?”
就在刚才,大叔亲眼目睹了源一是怎么一边背着他,一边漂亮地用单手挥刀,解决了那3名刚才紧跟在他们身后的不知火里的追兵。
以及是如何面不红气不喘地背着他这个大活人,一路跑到这里的。
“我刚才都说了,如果可以的话,我非常想将头发染回黑色。”
……
……
源一背了个不明人士回来——这么大的事情是不论如何都瞒不了琳的。
于是源一也只能无奈将琳叫醒,同时也将阿町给叫醒。
源一领着琳和阿町回到他们这些男人所居住的大房间内。
牧村主动将他的被褥让了出来,供这个大叔平躺、休息。
略懂医术的间宫跪坐在大叔的身旁,用手头仅有的疗伤用品给大叔做着紧急治疗。
牧村、浅井、岛田3人则不见踪影——牧村和岛田去找专业的医生,浅井去准备热水。
瞅见躺在榻榻米上的大叔后,琳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伯公,这人是怎么回事?还有,绪方一刀斋呢?”
“绪方君他因为一些事情,要待会才能回来。至于这个人……我其实也不知道他是谁。我知道他刚才正被不知火里的许多忍者追杀。”
琳皱紧眉头:“不知火里的忍者?”
在听到“不知火里”这个词汇后,阿町的脸色也变了变。
阿町比谁都清楚,能被大量不知火里的忍者所追杀的人,只有2种——某个刺杀任务中目标,或是不知火里的叛忍。
阿町快步走到大叔的身边。
刚走到大叔的身边,借着昏暗的烛光,阿町清楚地看到了这大叔的脸。
在看清这大叔的脸后,强烈的震惊直接让阿町的一双美目圆睁,抬起双手捂住自己那因过度的惊讶而张大的嘴。
“庆、庆叔?!”
阿町的这声“庆叔”刚落下,因疼痛而紧闭着双眼的大叔猛地睁开双眼。
朝站在他旁边的阿町看去,在看到阿町的脸后,大叔露出了和刚才的阿町近乎一模一样的错愕神色。
“阿町……你……怎么会在这……?!”
……
……
绪方背着恢复了冷静的瓜生,奔驰在返回旅店的路上。
乖巧地趴在绪方背上的瓜生,时不时地侧过头看看绪方的脸。
然后伸出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脸。
“我真的没有在做梦……”
这已经不知道是瓜生第几次说这句话了。
“你没有在做梦。”
这句话,绪方同样也不知道说多少次了。
“绪方大人。”瓜生用一副小心翼翼的口吻朝绪方问道,“您……好过分啊……您竟然一直都在吉原……骗了我这么久……”
说罢,瓜生朝绪方投去一道带着几分怨嗔的目光。
“抱歉。”绪方露出带着些许歉意的表情,“因为一些比较复杂的原因,我要潜入吉原里面。”
“我没法用真面目示人,因此就只能戴个人皮面具,伪装成‘真岛吾郎’来掩人耳目了。”
“原因……?”
“等之后有时间了,再慢慢跟你解释。”
“记得帮我保密哦。”
绪方偏转过头,朝身后的瓜生微笑道。
“如果让所有人都知道‘真岛吾郎’就是‘绪方逸势’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嗯!”瓜生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兴奋,“这是我和绪方大人您之间的秘密,我绝对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其他人的!”
朝瓜生投去一道赞赏的目光后,绪方将视线重新转回到前方。
“话说回来,我还没问过你呢——那个和你一起合力将‘垢’送出不知火里的忍者叫什么名字啊?”
“竟然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帮‘垢’们脱离苦海,那他肯定是个很善良的人吧?”
“嗯,他叫庆太郎,是个很温和的人。”瓜生轻声道,“相比起忍者,他更像一个每天会花很多时间来修剪自家盆栽的叔叔。”
“我很尊敬他,所以我平常都称他庆太郎大人。”
“哦哦……庆太郎啊……”绪方轻声嘟囔着,“庆……嗯?”
绪方的瞳孔以明显的幅度缩放着。
“庆……”
这个字眼对绪方来说非常地熟悉。
一个猜想突然自绪方的脑海中冒出。
察觉到绪方的表情有异的瓜生,朝绪方问道:
“绪方大人,您怎么啦?”
“……瓜生,抓稳了。”绪方没有回应瓜生的这个问题,而是让瓜生抓稳了,“我要加快速度了,然后也别说话了,免得咬到舌头。”
说罢,绪方开始集中注意力,将本就已是差不多全速前进的速度再稍稍提快了一些。
绪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他们栖身的旅店。
好验证一下他刚才的那个大胆猜想对不对。
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到他们栖身的旅店,顺着窗户回到房间后,绪方便见到了齐聚一堂的琳等人。
以及正躺在榻榻米上的大叔。
大叔上半身的那沾满鲜血的衣服已经被脱掉。
原本插着苦无的地方已经包上了厚厚的麻布。
虽然伤口处已漂亮地包好了麻布,但还是隐约见到有血从伤口那渗出来。
间宫坐在一旁,拿着个捣药钵,像是在调配什么药物。
阿町跪坐在大叔的脑袋边上,认真地用毛巾擦着源源不断从大叔的脸上渗出的汗珠。
在绪方背着瓜生、顺着窗户进到房间内后,房间内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绪方的身上。
先是源一背着个没见过的大叔回来,现在又轮到绪方背着个没见过的女孩回来。
琳等人还没来得及询问绪方他背上的这个女孩是谁,瓜生便率先一脸焦急地冲躺在榻榻米上的大叔喊道:
“庆太郎大人!”
听到瓜生的声音,大叔将双眼睁开一丝,朝绪方和瓜生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一丝淡淡的笑意在大叔的脸上浮现。
“太好了……”大叔用虚弱的语气说道,“小秀……你没事……”
绪方放下背上的瓜生,任由瓜生扑到大叔的身旁,仔细查看大叔的现况。
而在将瓜生放下后,绪方默默地来到了阿町的身旁。
“阿町,这人……”
绪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阿町便一边继续给大叔擦着汗,一边用带着浓郁的急切、担忧之色的情绪在内的语气说道:
“阿逸,他就是庆叔!”
“……真的是他……”绪方喃喃道。
绪方偏转过头,认真打量着大叔——也就是庆太郎。
庆叔的脸色仍旧苍白,五官因痛苦而拧在一起,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双手攥紧着身下的床褥。
不论阿町怎么擦拭,庆叔脸上的那因疼痛而冒出的汗珠就是擦不完。
“你们没去叫医生过来吗?”绪方朝旁边的琳等人急声问道。
“当然有叫。弥八和胜六郎他们两个一早就去找医生了。”琳回答道,“但是这个时间,所有的诊所都关门了。”
“而且并不是所有的医生都能治刀剑创伤。”
“弥八和胜六郎刚才好不容易带来了一个医生。但那医生并不会治疗这种刀剑创伤,他只会治疗普通的小病。”
“现在弥八和胜六郎仍旧在寻找会治刀剑创伤的医生。”
“只不过不知他们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样的医生。”
“我已经给他做了紧急的包扎,并简单地治了下伤口。”这次换间宫发言,“但我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我现在调配一些能够止痛的药给他。”
“服了我这药,能让他稍微好受一些。”
“医生吗……”绪方的脸色一沉。
现在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诊所都关门了,连医生都找不到,更别说还要找来一个恰好会治刀剑创伤的医生。
虽然间宫已经做过简单的伤口处理,但间宫的这治疗很明显根本不够,还是有血从庆叔的伤口中渗出,染红包扎用的麻布。
——要去哪找能够治疗刀剑创伤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