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少会有这样的时间静静地相处,也是这段时间他闲下来之后才能有的福利!只是扎进他怀里的舒然感觉到他的背脊有些僵硬,连抱着她的胳膊都有些咯手。
“抱歉,然然,明天,我要去一趟外地,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尚卿文额头枕在她的头顶,蹭了蹭,舒然心里一跳,抬脸,“去什么地方,多久?”
问完之后舒然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基于爱情如抓沙的理论,她应该少问的,只是她忍不住而已。
尚卿文似乎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低着头看着她那紧张的小脸,眼底泛过一丝心疼,“我去贵州,可能要过去一段时间,我忙完了就马上回来!”
舒然心里马上计算着d市离贵州的距离,她不知道尚卿文要去那边干什么,但心里总是悬着不安稳,却又不敢表现出来,“那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因为尚卿文要去贵州,所以晚上去医院看莫妈的事情就不得不推迟,莫妈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这一天舒然的心情都处在矛盾之中,既担心这莫妈的安危,可心里却始终想着那两盒打胎药,她一时间不能把一个曾经无微不至关心过自己的老人跟这两盒药联想在一起,她的消化能力还没有这么的强悍。
尚卿文安排了关阳时刻关注着医院那边,舒然查了贵州那边未来一周的天气预报,选好了几套衣服装好,把需要换洗的睡衣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就她对尚卿文的了解,他的轻度洁癖恐怕也决定了他即便是出去住星级酒店也只会穿自己带的睡衣拖鞋,所以这些一件都不能少。
她在更衣室里挑挑捡捡,搭配好每一套的衣服,第一次这么细心地给他整理行装,以前给自己收拾的时候那是什么东西都一把抓,记得那个时候说是晚上十点前往西南地区,没来得及收拾行李的她把所有的衣服一股脑儿地全塞进了车后排,以至于前往学校时她不得不坐在车里借着路灯的光换衣服,还不幸的被他看见了!
舒然想起了那天,夜雨兮兮,她在狭小的车内空间换衣服,腿太长穿丝袜的时候不经意间就把双/腿给抬了起来,而那晚,倒霉的她倒是被他给看了便宜。
想着那些舒然有些郁闷又有些好笑,尚卿文那回是坦诚地承认自己看到了,而且还一脸含笑,但却笑得坦坦荡荡的,好像他看到了是理所当然,他看不到才觉得奇怪!
强盗理论!
舒然埋着头在心里笑了笑,不过很快就被这种离别的愁绪给冲散了笑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突然觉得很舍不得,而在她低头看箱子的时候居然想到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这个箱子能不能也把自己装下去?
舒然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在想什么?”背后,尚卿文拥抱住她,刚沐浴出来的男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香水随着身体的热度散发出来的味道,舒然正在被自己那个疯狂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突然不动声色地靠近,着实是把她惊了一下。
“你忙完了?”刚才舒然进来整理衣服的时候,尚卿文在客厅那边跟人通电话,她仿佛听见他是在询问明天具体的行程安排,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忙完了。
“嗯!”窝在她肩头的尚卿文轻轻地说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往她的锁骨处嗅着开始亲吻着,柔软的唇瓣细细绵绵地贴上她的颈部肌肤,就跟触电似的让她抖了抖,被撩得痒得难受,舒然推了推他,“我还没有收拾好,你先出去一下!”
“那能不能把你打包带走?”抱着她不肯松手的尚卿文低声笑道,舒然也好笑了起来,刚才自己就这么想来着,“那你岂不是要把我拆了骨头?”她笑,两人这两天相处久了,气氛也越来越好,可能是临近分别,只有这么轻松的氛围才能让人暂时忘却那淡淡的离别悲伤吧!
舒然的话音刚落,人就被尚卿文给抱起来,她的拖鞋都掉了一只,箱子的安全扣还没有扣好,人就悬空了,她低呼出声,抱着她的尚卿文已经转了个方向,她人在他怀里,瞬间旋转了一圈,眼睛一花,视线便飞速转移到了另外一个空间,卧室里的柔光倾洒,自动水晶帘滑开,她的后背落在柔软的大床上,比倾身压下来的尚卿文堵得严严实实的,头顶邪恶声起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嗯,我现在就来拆骨头!”
天!
舒然被他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却又被他那张放大了一倍的笑脸看得心神一动,手便不由自主地伸过去环住了他的颈脖,被她这么主动地相拥,尚卿文的眼睛里就像融进了一团蜜,柔柔地化开。
大床上两人深情地拥吻,缱倦而缠绵,男人强悍的力量和女人的娇柔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形同天生的一对璧人,契合的身体牢牢地紧贴,舒然紧抓着他的后背,自己每次都能被这个男人熟练的技巧激发出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他说过兴爱是心灵与身体的交流沟通,当他一遍遍爱/抚着她的身体,重喘着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身体里的汹涌澎湃更是一/波甚过一/波,让对方酣畅淋漓地用身体去诠释。
舒然浑身都是汗,就像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她垮坐在他的腰间,被迫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这种突然的角色对换最初还有些让她不适应,因为以前都是他在主导着一切,教会她如何能让身体感受到最极致的愉悦,被他这么翻身抱了上来,浑身空荡荡地没了遮掩,最初她害羞不敢动,在他的引导下慢慢放开变得大胆起来,和自己相爱的人做/爱是如此的美好,她又有什么放不开的?
托在她股沟下面的大手捏了一下,躺在大床上的男人坐了起来,将舒然往自己的怀里一抱,两人相拥,舒然被紧得有些难受,却听见耳边低低地磁音,“宝贝儿,还能再深一点吗?”
舒然被汗湿了的小脸靠在他的肩头,正想说,不能,拖着她身体的双臂往他怀里一拉,她的话音被震碎在了惊呼的喘息声里。
“待会就不疼了!迎合我,吻我!”尚卿文紧紧地搂抱着她,捧着她的脸,话里透着一丝力度,意乱情迷中的舒然吻上了他的唇,被他反客为主地封住了唇瓣,舒然的身体因为刚才那用力的一撞都紧张得有些僵硬了,之后便在剧烈的振动中摇摇欲坠如风中的抖动着的小鸭子,块感来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舒然最后是浑身抽/搐着跌进他怀里,以前听人说女人之所以离不开某一个男人,外在条件一定会有,但也有的就是一条,她离不开这个男人的身体,就像戒不掉的毒药,深深迷恋着,舒然之前不会相信,但在遇上他之后,之前的纠结让她一直以为她迷上了他的身体,她心里在为之羞耻着,可身体却诚实着总是被他牵引着走,她怕自己的身体比心理更早地黏上了他。
她之前以为自己这是一种病态,难道她潜意识里就渴望男人?至于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没有那个幻想是不可能的,就像年轻的小伙子没有生理萌动那就肯定有问题,只是她每次胡乱走神的时候,想到的都是他一个男人而已!
舒然最后分析,她不是渴望男人,她只是渴望着他而已!
她不是个不敢正视问题的人,所以,她承认,她渴望她!
蜷缩在他怀里的舒然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缠绵之后连室内的空气都变得暧昧,尚卿文却没有睡,而是静静地凝着她的容颜,这一晚怀里的小女人一夜好梦,而旁边的男人却一夜无眠!
也不知道是早晨几点,房间里便有轻微的响动,声音很轻,像是怕吵到了床上的人,额头被印下一个温暖的吻,那脚步声随着卧室门轻轻关闭的声音,床上的舒然已经睁开了眼睛,两道门都关上,屋子里顿时空旷得可怕。
舒然从床上坐起来,胡乱地将睡衣套上,踩着地毯走到了窗边,站在窗帘后面,不久便见到了一辆从地下车库开出来的轿车,她目送着那辆轿车离开的方向,心也突然变得有些空了。
就像心口被抽走了一件东西,牵挂为何物?这就是牵挂吧!
舒然摇摇晃晃地走回床边,这张昨晚上翻云覆雨的大床上还有他的余温在,她伏在床头,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伸手去拉床边的垃圾桶,打开一看却发现垃圾桶里的袋子是新换上的,舒然坐起来开始翻床头的小柜子,也是在最下方的盒子里翻到了一盒避/孕/套,盒子被打开了,翻出来看用了四个。
舒然对这个东西很陌生,因为以前尚卿文说过不喜欢跟她有任何的隔阂,哪怕是那么薄薄的一层都不行,所以在明知道她对避/孕药过敏都不曾用过避/孕/套。
现在突然用上了这个东西,心里总有些怪怪的,虽然她也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可是--
她有可能永远都不能再怀孕,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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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精神不太好,怎么了?”舒童娅看着神色憔悴的女儿,心疼地伸手挽住她的胳膊。
舒然就觉得脑子有些胀,觉得有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导致脑子有些疲惫。
她也不想跟舒童娅谈尚卿文的事情,所以便询问舒童娅今天要不要去冉启东家吃饭,因为爷爷奶奶过来了,尚卿文刚才给她打了电话,说他已经安全抵达,让她不要担心,她也算是安了心,因为尚卿文说这几天可能都回不来,而舒然因为爷爷奶奶过来了也不会寂寞到胡思乱想,便想着也让舒童娅过去凑凑热闹,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了,以前都没有这种想法,但今天这种想法特别的强烈,总是想着人多就能冲淡心中的那些苦闷,想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掩盖自己内心的脆弱吧。
“我不去了!你去吧!”舒童娅淡淡地说道,她的回答让舒然愣了一下,其实舒然来这里也是冉启东提醒的,她想父亲也是希望舒童娅能过去的,只是舒童娅的态度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我一直都觉得你应该是个放得下的人!”舒然静静地说着,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舒童娅却朝墙头那一面照片墙上看了过去,全是她和秦叔叔的照片,每一张上面的她都笑得很灿烂。
“那么舒然!”舒童娅突然转过脸来认真地看着舒然,“如果有一天,让你放下尚卿文,你做得到吗?”
放下那个已经钻进你心尖上的人,沉甸甸的需要掏空出来,你做得到吗?
做不到,做不到的!
说什么为了对方幸福就应该放松让他幸福,说什么放开之后还要含泪着说声‘祝福’,不,她做不到,她舒然不会那么大度到把心尖上的人给拱手让出去!
凭什么他的幸福她不能给?
她既然能给又怎么可能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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