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向秦山问话,洛幽说道:“龙渊大哥,刚才我问过秦山了,他二人并不是真的父女,男的叫曹方,女的叫傅倩兰,他二人都是公孙述的细作。”
龙渊听后,看向秦山,说道:“他和曹方、傅倩兰什么关系?”秦山把伯玉坊这么重要的据点都供了出来,但却包庇这对假父女,让人想不明白。
洛幽回头看眼躺在地上,已然半死不活的秦山,说道:“秦山和傅倩兰有私情。”
龙渊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秦山还是个痴情的种子。”
宁愿自己活受罪,也不肯供出心爱的女人,只可惜,人家可没领他的情,也不认为他的嘴巴会那么严,生怕秦山把她供出来,人家带着假父亲先跑了。
当然了,也正因为傅倩兰和曹方沉不住气,才被己方逮了个正着。
龙渊对一名县兵说道:“你先回县府报信,让董县令和张县尉立刻派人,去查封伯玉坊。伯玉坊的人不少,提醒董县令,需多派些人手!”
“喏!”那并县兵拱手应了一声,转身向外跑去。龙渊向其余众人一甩头,说道:“带上他们三人,我们也回县府!”
先行一步的县兵回到县府后,立刻把秦山交代的情况向刘秀等人一五一十地讲述一遍。
张贲听后,站起身形,向刘秀拱手施礼,说道:“陛下,伯玉坊的细作,就交给微臣去查办吧!”
刘秀看眼张贲,点了点头,说道:“张县尉,你立刻带上县兵,去伯玉坊抓人,不得放跑一名细作,不过也要记住,不要误伤到城内之百姓!”
“微臣明白!微臣告退!”张贲向刘秀欠了欠身,而后退出大堂。
到了外面,张贲点了两百名县兵,直奔伯玉坊而去。
抵达伯玉坊后,张贲一挥手,指挥县兵,立刻将伯玉坊团团围住,而后他亲自带着数十名县兵,冲进伯玉坊内。
伯玉坊是很有名气的玉器店,里面的顾客不少,张贲带着这么多全副武装的县兵冲进来,把里面的客人吓得连声尖叫,抱着脑袋往外跑。
不过伯玉坊门前的街道已经被封锁,县兵已经将这一段的街道完全围死,无论是伯玉坊的客人,还是店里的伙计,一个都没跑掉。
县兵控制伯玉坊的一楼很顺利,但上二楼的时候,遭到了攻击,县兵们刚走上台阶,上方便射下弩箭,两名县兵躲闪不及,被弩箭伤到肩头,从楼梯上翻滚下来。
其余的县兵纷纷高举起盾牌,顶着楼上的箭射,向楼上推进。等众人上到二楼后,张贲率先从人群里冲出来,提着佩剑,与二楼几名伙计打扮的青年厮杀到一起。
由于县兵来得太突然,伯玉坊的人明显准备不足,即便做出了反击和抵抗,力度也很小。
前后都没用上一炷香的时间,以张贲为首的县兵便控制住了局面,在伯玉坊内,抓捕到二十人,其中还包括伯玉坊的掌柜。
另外,在排查跑出伯玉坊的客人时,从中又揪出来五名店伙计,伯玉坊共二十五人,一个没跑掉,其中有三人被杀,其余二十二人,全部被县兵生擒活捉。
将该抓的人全部擒获,张贲立刻带队撤离。
洛阳县兵的行动,堪称是迅猛无比,来得快,去的也快,如风卷残云一般。
平心而论,洛阳县兵无论是单兵战力,还是整体配合上,都已是出类拔萃,完全不次于京师军,甚至与五校军相比,也是当仁不让。
伯玉坊的人被押回县府后,张贲亲自出面审问,通过伯玉坊的掌柜,他们又掌握到公孙述细作的另一处重要据点,正如秦山所言,这处据点,就位于平乐苑附近。
确切的说,平乐苑附近的这个据点,并不是为收集情报用的,而是专为行刺准备的。
平乐苑属皇家园林,天子是有可能到这里避暑和游玩的,所以细作们才在这里专门设立一个据点,守株待兔,伺机而动。
另外,通过伯玉坊的掌柜,张贲还了解到,秦山不是第一个捐献毒粮的细作,在秦山之前,已经有不少于十名细作捐献归毒粮。
细作们所用的毒物也不一样,有的是见血封喉,有的是鸩毒,有的是断肠毒。
这些毒粮混在正常的粮食里,若是运进军营,将士们一旦吃了,中的恐怕都不是一种毒,很有可能是多种剧毒,连解药都没有。
公孙述细作所用的招数,也着实是够歹毒的。好在发现的够及时,没有让这些掺杂着毒粮的粮食运进前线军营里。
刘秀下令彻查,不仅要彻查城内的细作,更是要彻查募捐到的粮食。安全起见,一经发现毒粮,整筐的粮食就都不能要了。
虽然很浪费,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接下来,司隶各地县府在接受捐赠的粮食时,都加足了小心,仔细检验粮食当中是否混入毒粮。
因为风声越来越紧,各地的细作们都不得不收敛行径,不敢再轻易去捐献毒粮。
毒粮之事,至此总算是被控制住了,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不日,刘秀接到传书,高句丽王和王子、公主已进入冀州,正在向洛阳进发,不日就可经河内,渡河到洛阳。刘秀对高句丽人没什么好印象,对于高句丽王携王子、公主的到访,他也没准备任何的欢迎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