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伋带着郭悠然直接去了皇宫。老爹要去弹劾王禹,郭悠然并不反对,事情闹得这么大,已经不仅仅涉及到她个人,也涉及到她父亲。
州牧之女被太守之子调戏,如果毫无作为,这州牧的脸面还望哪里放?以后还怎么在朝为官?
再者说,像王禹这样的纨绔子弟也太过分,当街就要强抢民女,甚至对前来制止的县府官员都能大打出手,这样的歪风邪气,也理应让天子知道才是。
还有一点,郭悠然也非常想见一见天子,看看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通过天子,她也可以将国运推算出一二。
皇宫里,刘秀正和邓禹、朱祐在一起。
御花园。邓禹坐在凉亭,一会吃口糕点,一会喝口茶水,悠然自得,凉亭外面,刘秀和朱祐都是一手拿着木剑,一手拿着盾牌,时不时地发出嘭嘭闷响声。
刘秀突然向前近身,一剑顺势向前刺出,朱祐急忙提起盾牌招架,咚,木剑刺在盾面上,强大的撞击力让朱祐身子后仰,噔噔噔的连退了好几步。
朱祐稳住身形,大喝一声,反冲回来,全力劈砍一剑。刘秀持盾招架,咚,又是一声闷响,刘秀倒退了一步。他笑道:“行啊,阿祐,力气见长!”
“嘿嘿!陛下,微臣驻守常山期间,可没闲着,一直在苦练呢!”说着话,他再次疾步上前,连续出剑,咚咚咚,刘秀连挡他五六剑,人也被他震退了五六步。
在旁边看热闹的邓禹,抖了抖手上的糕点渣子,而后拍手叫好。
朱祐更加得意,嘴巴裂开好大,刘秀身子突然提溜一转,由朱祐的面前闪到他的背后,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
正在得意的朱祐猝不及防,被刘秀踢得向前一踉跄,捂住屁股直蹦。
邓禹在凉亭里哈哈大笑。
正在刘秀和朱祐半玩耍半比武的时候,张昆走了过来,向刘秀拱手施礼,说道:“陛下,郭州牧携女求见!”
刘秀正在兴头上,看都没看张昆,边持剑攻朱祐,边说道:“有请!”
张昆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在哪里接见郭州牧?”
“就在御花园吧!”说话之间,刘秀已连出三剑。朱祐不甘示弱,盾牌招架,然后对刘秀展开反击。刘秀一边闪躲,一边赞道:“不错、不错!继续!”
两人又打了十多个回合,朱祐气喘吁吁地向刘秀摆摆手,说道:“陛下等等,微臣不行了,让……让微臣先歇歇!”
刘秀不满啧了一声,皱着眉头说道:“这样可不行啊!才比了多久,阿祐就没体力了!”
“微臣不是没体力了,就是先歇歇!”朱祐死鸭子嘴硬,接过一旁内侍递过来的手巾,擦拭脸上的汗珠子。
他说道:“郭州牧这人不错,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听说,他还是鸣雌侯之后!”坐在凉亭里看热闹的邓禹,站起身形,走了出来,递给刘秀和朱祐各一杯茶水,说道:“郭州牧的高祖是郭解,郭解是鸣雌侯的外孙,说郭州牧是鸣雌侯之后,倒也没错!
”朱祐接过茶杯,咕咚一声,一口把茶水何干,擦了擦嘴角,说道:“郭解也是位大游侠啊!让陛下头疼的卢芳,朝廷屡次出兵征讨都无果,却被郭州牧的一个悬赏令,给生
生逐出了并州,着实厉害!”刘秀含笑点头,郭伋凭借自己的能力,分化了卢芳势力,成功招抚了隋昱,还把卢芳吓得逃进匈奴人的领地里,着实挺令人意外的。刘秀慢悠悠地说道:“卢芳虽然成功逃
脱,但他再想回并州,重建根基,已然难如登天,这都是郭州牧之功啊!”
他们正说着话,张昆唱吟道:“郭州牧到——”
刘秀转身,招了招手。
在张昆的指引下,从御花园外走进来两人。为首的一位,正是郭伋,让刘秀、邓禹、朱祐三人颇感意外的是,郭伋并未穿朝服。
郭伋不是邓禹,也不是朱祐,和刘秀没有那么深厚的私交,便装入宫,求见刘秀,这是很失礼的一件事。更让三人感到意外的是,走在郭伋后面的郭悠然。
看这名女子的穿着打扮,和普通百姓人家的姑娘没有区别,但是向脸上看,即便是见过美女无数的刘秀,也暗暗吃惊。
记得当初他初次见到阴丽华时,惊为天人,这种感觉,他也只在阴丽华身上感受过,可是现在,他再次生出这样的感觉。
没错!看清楚郭悠然的样貌后,无论是刘秀,还是邓禹、朱祐,他们感受都一样,就是惊为天人。
在刘秀等人打量郭悠然的时候,郭悠然也在偷偷地打量着他们三人。
邓禹穿着便装,而刘秀和朱祐都穿着练功服,单从衣着上判断,分不清楚他们谁是谁,不过,郭悠然一眼就认出了刘秀。
她以前没见过刘秀,也没见过他的画像,之所以能一眼认出他,是因为刘秀身上的气蕴与另两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