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悠然的眼中,邓禹和朱祐的身上都是闪现着金色的光彩,都是有大气运的人,尤其是邓禹,金色的光彩比朱祐更加浓烈。
而刘秀则不同,他身上是从内而外的散发着紫气。紫色之气,这才是帝王之气,而且刘秀身上的紫气之浓重,由他的头顶腾起数丈之高。
郭悠然以前只听说过紫气东来,紫色气蕴,但亲眼所见,这还是第一次。
当郭伋向刘秀拱手施礼的时候,一旁的郭悠然屈膝跪伏在地,声音难以控制的有些颤抖,说道:“小女子郭悠然,叩见陛下!”郭伋对自己施揖礼,而郭悠然则施叩首大礼,这让刘秀颇感莫名其妙,这父女俩在干嘛?郭伋也没想到郭悠然会突然向天子行大礼,他先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他也
噗通一声,跪伏在地,说道:“请陛下为微臣做主!”
汉代时,臣子见到天子,行揖礼就足够了,并不需要行叩首礼。刘秀一脸的茫然,不过还是上前两步,将郭伋搀扶起来,说道:“郭州牧这是作甚,快快请起!”
接着,刘秀又向郭悠然摆摆手,柔声说道:“郭小姐请起!”
“谢陛下!”这么一会的工夫,郭悠然已经从震惊中镇定下来。
她道了一声谢,站起身形,偷偷打量着刘秀。她没有忽视刘秀眼眸中一闪而逝的那抹金色,她暗吃一惊,天子有服下过道家仙品?
当然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天子的气运太大了。她垂下眼帘,过了一会,再撩起眼眸时,刘秀身上散发出的紫气已然消失,她仔细看着刘秀这个人。
或许是因为服下过道家仙品的关系,刘秀看起来还是只有三十左右岁的样子,相貌极佳,龙眉虎目,鼻梁高挺,薄唇似剑,又不失红润。
皮肤白皙,散发着光彩,打眼一瞧,给人的第一感觉是俊朗、斯文,神采奕奕,精气神十足。
在郭悠然盯着刘秀猛看的时候,郭伋起身,刘秀好奇地问道:“郭州牧这是怎么了?可是在洛阳受了委屈?”郭伋说道:“小女离家多年,今日回京,本是件喜事,怎知在回家的路上,竟遇到一登徒子,不仅当街调戏小女,还要……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强抢,张县尉带县兵阻止,
那……那登徒子竟让家仆对县兵大打出手!”
听了郭伋这番话,刘秀和邓禹都是一脸的惊讶,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连郭州牧的女儿都敢调戏,还敢和县兵动手?这是敌军攻入洛阳了?
朱祐勃然大怒,他和郭伋是很熟的,朱祐奉命率部驻守常山,很大程度上就是在协防并州,郭伋作为并州牧,和朱祐自然常有往来,两人经常互换情报。
他沉声说道:“是谁?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调戏郭小姐,还敢对县兵动手,他是想造反不成?”
刘秀瞪了朱祐一眼,示意他别乱讲话。他看向郭伋,问道:“是何人?”
郭伋深吸口气,说道:“是阜成侯世子,王禹!”
他此话一出,刘秀、邓禹、朱祐脸色同是一变。竟然是王梁的儿子调戏郭悠然!他们和王梁自然都是老熟人了,也知道王梁的儿子王禹,是个性情跋扈的纨绔,不太让人省心,不过碍于彼此深厚的交情,只要王禹做的不太过分,他们也就睁只眼闭只
眼了。
没想到,王禹竟然胆大包天的当街调戏郭伋之女,还和县兵打起来了。朱祐气得直咬牙,说道:“人都说虎父无犬子,可君严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
刘秀也是颇感头痛,他问道:“郭州牧,王禹现在何处?”
“在县府!”郭伋躬身说道。
刘秀沉吟片刻,转头看向朱祐,说道:“阿祐,你去县府走一趟。给我打!打他两百棍子,让他好好长个教训!”
邓禹暗暗咧嘴,王禹可不是武将,就是个纨绔子弟,这两百棍子打下去,人还能活吗?他清了清喉咙,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这……责罚是不是太重了些?”
“重吗?我看是以前对王禹的责罚太轻了,从未让他长过记性!”刘秀沉声说道。
郭伋也没想到陛下会对王禹惩处得如此之重,两百棍子,那不是要把人给活活打死吗?王禹若真死了,他和王梁可就是不解之仇了!
他干咳一声,向刘秀拱手施礼,说道:“陛下,微臣……微臣也觉得两百杖刑,太过……确实太过重了!”
刘秀摆摆手,意味深长地说道:“今日之重罚,是为了预防他以后闯出大祸!君严忙于政务,对其子疏于管教,既然如此,朕就代他管教!”
说着话,他看向朱祐,挥手说道:“去吧!两百棍!一棍也不能少!”
郭伋暗暗咧嘴,两百棍啊,不把人打死,也得把人打残,说实话,王禹罪不至此。
他正要说话,郭悠然在旁开口说道:“陛下,当时,王世子并不清楚臣女的身份,现在陛下要如此重罚于他,这让……臣女也深感不安!”
刘秀的目光落在郭悠然的脸上,不得不说,郭伋的这位千金,生得太漂亮了,即便和丽华站在一起,也不遑多让吧!他微微一笑,柔声问道:“郭小姐可是在为王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