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嘴道:“让这胖子给跑了。”
胖子?我心情不爽,没好气的说道:“说他是胖子,你自己也太谦虚了。”贱嘴道:“行了,我懒得跟你贫,孙子,你难道不觉得这地方有古怪?”
我听着不对劲儿,道:“怎么,你也觉得有问题。”
“废话。:”贱嘴搭着我的肩膀,我俩顺着后门上了石道,往住宿的地方走去,贱嘴瞧着四下无人,便道:“这地方一看就古古怪怪的。”
我道:“你觉得有哪些地方古怪?”
我想听一听贱嘴的看法,是不是会与我不谋而合,大多数时候,贱嘴看起来粗枝大叶,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只不过他这人性格比较直爽大度,很多小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所以给人一种没心没肺的感觉,似乎很好骗,但我跟他认识了六年,最知根知底,如果真把他当个傻子,那就大错特错了。
果然,我问完,贱嘴立刻竖起了一根指头,道:“第一:这里的和尚很少;咱们从昨天到现在,除了那个胖子,谁都没有看到,请问地是谁扫的?饭是谁做的?咱们的洗澡水是谁烧的?”
不错,这里并没有热水器,洗澡的水应该是人工烧出来的,但这里并不是没有和尚,我将自己昨晚去饭堂所见告诉贱嘴,贱嘴闻言,道:“那这问题就更大了。你见过那座寺庙里的和尚,白天都躲起来的?”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仿佛被我们踩在脚下的寺庙,它在晨曦中,显得古老而沧桑,山风卷来不知名的落叶,在房屋的顶部翻腾滚动,唯一看不见的就是人。
站在古寺与通往住宿区的石道上,除了山风与林间的鸟鸣兽吼,几乎就没有别的声音,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不错,那些古古怪怪的和尚,白天为什么都不出现呢?
难道他们都躲在宿舍区里?
下意识的,我回头将眼光往上看,看向了上方那一道长形的宿舍,他们都在那里?
紧接着,贱嘴竖起了第二根手指,又道:“还有昨天晚上,难道你没有听到那种奇怪的声音吗?”
声音?
我愣了一下,摇头道:“我昨晚睡的很熟,到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你为什么会用奇怪这个词?”
贱嘴咽了咽口水,道:“你还记得文妹子说过的话吗?”
我道:“记得,不过她说的话很多,你说的是指什么?”
“就是闹鬼呗。”贱嘴撇了撇嘴,道:“昨晚我们三个一直在房间里打牌,后来我把身上的钱输光了,最大的赢家是那个张易霄,你别说,这哥们儿人太实在了,散场的时候,把我和狮子输得钱都退给我们了,说大家都是出来旅游的,打钱就图个乐呵,这个哥们儿,我当时就交了。后来散场之后,我看外面雨没有停,就懒得下去洗澡了,当时,大概已经是晚上的一两点钟左右,我躺在床上,由于下雨的声音太大,吵的哥们儿我一直睡不着,结果你猜,我听到什么声音了?我听到了有人在哭。”
哭?
我道:“你是说有人在哭?”
贱嘴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但是,那绝对不是一个人在哭,而是很多人在哭,声音就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一样,夹在雨水里,听着特别渗人,我当时就后悔跟你来这破地方了,不用说,大半夜有谁那么无聊集体哭的,肯定是……”
他后半句没说出来,我心里了然。
不错,这里确实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我一提蛊王,那胖和尚就跟见了鬼一样?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我得自己查个清楚。
紧接着,我对贱嘴道:“想不想看看那些和尚白天都在干嘛?”贱嘴一看我的表情,便道:“你小子看起来人魔狗样,其实内心贼坏贼坏的,又琢磨出什么损招了?”
我道:“是不是损招你待会儿就知道了,咱们何不去他们住的地方看一看?”
贱嘴是个闲不住的人,他兴奋的搓了搓手,立刻打起了头阵。
之前胖和尚曾经吩咐过,游客不能进入僧人的住宿区,但我们如果只是不小心丢了东西,四下寻找,‘无意’间找到了僧房附近呢?
我们进了住宿区,立刻转左,朝着僧舍的所在地而去。
与游客的分界处,有一棵斜长在悬崖上的老松,老松郁郁苍苍,极为繁茂,根系发达,紧紧的扎入了山石里,也不知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