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宇翔带着大蛋和虎克三个人,坐着村里一个叫老驴头的马车,上路了,同车的还有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们也是要到镇子上去卖药材的。
那老驴头姓哲。其实,赢宇翔现在呆的这个村子,因为绝大部分的人家都姓哲,这个村子,就叫了哲家村。老驴头家里只有夫妻二人,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四、五岁的时候夭折了。所以老驴头就养了一头驴,他靠赶驴车赚点儿吃喝的小钱。
村里无论谁家走亲戚或者到镇上买卖东西什么的,都是要雇他的车的。有钱的就给点儿钱,没钱呢也可以欠着,或者给点吃、穿、用什么的。村里大多数人家都质朴,也不为争这几个小钱而伤了和气。
后来,老驴头的驴死了,他就换了一匹马,但大家早已经叫习惯了,也改不了口了。
虽然,老驴头赶的是匹老马,但那马走的却不算太慢。再说。哲家村附近的山真得很奇怪,赢宇翔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山头,就像棋盘上摆的棋子,更确切地说,是笼格上摆着馒头。那马车一路平坦地走着,绕过几座馒头山,就到了同安镇。
出了同安镇,就看到一条很宽的河流。
“九江!”大蛋指着那条河,告诉赢宇翔说。九江、曲江和汉江,三条江交汇在三岔口。然后东入到静海。于是。三岔口镇就是这么形成的。
老驴头的车到了一家车马大店的门口,他让赢宇翔等几个人下车。“你们去逛吧,老汉我等着你们到天黑前。”他把车停在店门口的一个拐角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生意上门呢。都是常客——老熟人了。等他揽上活儿。自然也会给车马大店的店家交些停车费的。
在夏秋之季。他也会带些土特产来给店家的,自然是不要钱的,所以。那车马大店的伙计,都对老驴头很客气,一见他停好车,就把他招呼进了门房里。两个老头就坐在门口边喝茶边聊着天。
几个人直奔着药店过去,赢宇翔背来的药材只卖了二百个铜板。那两个女人最多的也不过三百个铜板。
赢宇翔虽然对这里的钱没概念,但他也知道,这二百个铜板,肯定不会很多。于是赢宇翔就问那两女人,直把那两女人问的露出“他是不是傻瓜”的眼光来,赢宇翔才终于搞明白:
1两黄金=10两白银=10贯铜钱=10000文铜钱
老婆婆让赢宇翔卖了药材买盐,等进到杂货店里,赢宇翔才明白,这大华民国的盐是有多么的贵了。他才明白老婆婆在他抓盐时,为什么会露出那种眼光来。
杂货店里,上等的白米一石才五钱银子,也就是半贯铜钱,是500文铜钱。赢宇翔用双手抱了抱那装米的麻包,他估摸着一石米怎么也得百二十斤的样子。
而一斤盐就要二钱半银子,也就是说二斤盐就可以换一百多斤最好的大米了。当时,赢宇翔一下子就觉得脑袋大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卖盐必须得有盐引这一说。而盐要重税,得的钱大部分都被官府拿走了。
他手里的二百文钱,竟买不了一斤盐。
“嫂子,我们要到别的地方办点儿事,你们俩人自己逛吧,咱们一会儿在马车那儿见!”赢宇翔一看自己连半升盐都买不了,只好匆匆忙忙地与那两个女人分开,想着先到什么地方搞点儿钱来再说吧!
三岔口这个镇子真是够繁华的,与那世的中等城市也不遑多让了。
赢宇翔带着大蛋和虎克乱无目的地行走在大街小巷里。毕间只是个八岁多一点儿,九岁不到的孩子,走着走着,大蛋就明显是走不动道了。“虎克,你背着他!”赢宇翔看着虎克的脸,感觉他特别的有精神头,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心。那虎克似乎听不懂赢宇翔在说什么,赢宇翔只好转过他的身体,向下压了压他的肩膀,抱起大蛋,就放到了他的背上。
于是,虎克便背着大蛋,跟在赢宇翔的身后,两个人继续逛着三岔口的各条街道。赢宇翔很想找到拍卖行,但却令他失望了,估计,在这种年代,拍卖这种行业,还没能实行开来。而典当行,倒是让他碰到过两、三家,可惜,他对典当这种行业,没存过一丝的好感,总认为它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
赢宇翔找了一家茶室,也就是那种大排档性质的地方,三个人坐在一张靠墙的桌子上,赢宇翔要了一壶茶和两笼包子。因为正是饭点时间,茶室里的人,多得乌泱乌泱的。每笼包子十文钱,里面装着六只拳头大小的包子,而买了包子,茶水就不要钱,单喝茶水是两文钱一壶。
赢宇翔吃着包子,喝着茶水却支愣起耳朵,听着茶室里的各路人马在谈天说地。像这种都是穷人呆的地方,多是道听途说的言语,赢宇翔认为根本就没多大价值,他也只是想听个乐趣,知道点儿风土人情罢了。
“你听没听说,邵元大帝的墓被盗了,官府正在发文告缉拿盗墓贼呢!”(未完待续。。)</dd>